赵逾会了帐,与杨帆一起离开酒馆,杨帆抱拳道:“赵兄,小弟告辞。你是个实诚人,以后兄弟若有用得到赵兄的时候,还会来打扰你的。”
赵逾拱手道:“惭愧,惭愧。”
看着杨帆走远,赵逾站在原地思量片刻,突然拔步追了上去,扬声喊道:“老弟,请留步。”
杨帆回过头来,讶然道:“赵兄还有什么事?”
赵逾道:“老弟,在下手底下几十口子人跟着混饭吃,要说摞下一切,专门帮老弟查这个人,确实办不到,不过,我会嘱咐手下的兄弟们,不管办什么差使,都会捎带着打听这件事,一旦打听到什么消息……”
杨帆长揖道:“赵兄有心了!”
赵逾道:“老弟再说这个谢字,某这张老脸可就没处搁了。只是,一旦有了消息,却不知该往何处通知你呢?”
杨帆心中一动,他做的事情,还真需要常常用到一些耳目,于其每次都要寻找不同的耳目人,不如与这赵逾结交一番。看其品性为人,倒是一条可交的汉子。
想到此处,杨帆便道:“每隔一些时日,在下就会去赵兄那儿一趟,就算是不做生意,做为朋友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赵逾大喜道:“使得,老弟是个爽快人,赵某愿意交你这个朋友,既如此,那赵某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有劳赵兄!”
杨帆拱一拱手,看着赵逾大步远去,亦转身离开。
杨帆穿过福善坊,经由南门进入思顺坊,再往大街上一拐,就可以沿着建春大街赶回修文坊。他一路慢慢走着,慢慢踱入思顺坊,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却是马桥,杨帆不禁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