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爱奴一脸无奈,以前压根没有一个人敢跟她嘻皮笑脸,油嘴滑舌,如今可好,这个杨帆……,原来是因为他装傻充愣,那也就罢了。现在明知道他不是一个疯了心地想要讨老婆的光棍。还是油嘴滑舌占人便宜……
天爱奴装作没听到他的前半句疯话,问道:“你说!”
天爱奴是做什么的,杨帆不知道,但杨帆知道她的立场一定是站在官府对立面的,再者他成为和尚的经历,连官府都一清二楚,也没必要瞒她,所以杨帆把他成为白马寺首座大师的原因告诉了天爱奴。
天爱奴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惊叹道:“真是匪夷所思,也只有碰到这个天底下最不像和尚的和尚。你才能有这般古怪的境遇。”
杨帆心中一动,忽道:“对了,我正有一件为难事,想找人帮忙,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你来的正好。看见你,我才想到。这件事,真是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去做了。”
天爱奴警惕地看着他,问道:“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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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回去吧,白马寺并不远,孩儿有空就回来看你。大娘,小宁,各位乡亲,你们都回去吧!”
天近黄昏了,再不走就要赶上宵禁,来不及回白马寺,此时街上行人已日渐稀落。
杨帆和马桥向马母、江母等人告辞,临行之际,平素比较友好的坊邻都来相送。经过一整天的时间,大家渐渐适应了这件事情,关于马桥曾经是“杀人凶手”的事,大家的反应已经不再那么激烈。
毕竟,连官府都装聋作哑了,他们理会这些作甚。
杨帆和马桥刚要走,一个蒙面人突然掠现在坊门的门楼之上,高高在上,负手看着他们。这人穿一件葛黄色圆领衫,头戴一顶丝网巾,横插一根紫檀木的簪子,未戴幞头,面上蒙了一条洁白的丝帕。
正送杨帆和马桥离开的众百姓顿时惊呼起来,杨帆和马桥背对着坊门,一时有些不知所谓,转身一看,却不禁又惊又喜,二人急忙趋前三步,翻身拜倒,马桥惊喜地叫道:“这位可就是恩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