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得意地道:“这也不算甚么,周某虽无你那样的《罗织经》,整治人的手段却是信手拈来!”
来俊臣笑得更愉快了,用力鼓掌道:“佩服!佩服!小弟对周兄真是越来越佩服了!来来来,周兄,请满饮此杯!”
周兴端起杯,与他一碰,笑饮了这杯酒,来俊臣扬声道:“来人,取大瓮炭火来!”
周兴奇道:“怎么?中丞不信周某所言,还想要当堂验证不成?”
来俊臣笑而不语。
大瓮是用来储水防火之物,在官署豪宅中都是常备之物,至于木炭也是一样,冬际严寒,官衙中御寒,朝廷都会拨付取暖的木炭,通常都会有剩余,不致用个一干二净。不一会儿,大瓮和木炭取来,就在堂上架起大瓮,燃起了炭火。
周兴笑眯眯的,也想当堂卖弄一下自己这刑罚的妙处,便对来俊臣道:“也好,那就叫你来中丞瞧瞧我这瓮刑的厉害。只是不知那人犯谁啊?”
来俊臣神情一肃,对周兴正容道:“今有内状,告兄台谋反,请兄入此瓮!”
周兴怔道:“来中丞这是开的什么玩笑?”
来俊臣神情严肃,没有丝毫说笑的意思,周兴的脸色不由慢慢变了。
杨帆在幕后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轻轻吁出一口气,松开了他握剑的手:“自商鞅以来,作法自毙者,又多一人了……少华山下,天爱奴牵着马,于山间小径上停下脚步,对向若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妹这就上路了,姐姐不要远送了。”
向若兰站住脚步,对天爱奴道:“阿奴,你腿上的伤才好了八成,真不知你有什么事这般着急,执意要去洛阳。罢了,姐姐也不拦你,只是路上你自多加小心!”
天爱奴微笑了一下,她怎好告诉向若兰,说她要去洛阳找男人?
在郭家养伤这些日子,天爱奴与向若兰相处融洽。情投意合,已经义结金兰。天爱奴的腿伤好了大半便要离开,向若兰苦劝不得,只好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