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向要强,听了只是微笑不语。
太平公主陪着武则天到了寝宫,母女俩说了一阵子体己话,武则天有了倦意,便在榻上昏昏睡去,太平公主候她睡着,便出了寝宫。又往史馆走去。
史馆中,上官婉儿向亲信的女官符清清问道:“张学士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符清清道:“待制,张学士还没进宫来呢,待制放心,清清派人守在前边了,只要他一到,马上引他来见你。”
“好!”
上官婉儿答应一声,愁容难掩。
符清清看在眼中,心中很是诧异,她知道杨帆与待制过从甚密,可是就算杨帆死了,与待制的权利没有丝毫影响啊,区区一个郎将而已,只要待制肯放下身段倾心结纳,愿意依附于她官员比比皆是,用得着把一个杨帆如此放在心上么?
只是眼见上官婉儿心烦意乱,符清清可不敢问。
这时有人禀报道:“待制,太平公主到了。”
“啊?”
上官婉儿一怔,摆了摆手,符清清立即向外退去,刚到门口,太平公主已然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来,符清清连忙躬身退到一边,候太平公主进来,这才退出去,把门掩好。
上官婉儿强挤出一脸笑容,迎上前道:“令月,这阴天下雨的,你怎么来了?”
太平公主向她眨了眨眼,笑道:“多日不见,甚是想你。我来宫里看看你呀。”
上官婉儿暗暗苦笑,说道:“这天气叫人心烦的很。我倒正想与人聊天解闷儿呢,坐吧,你想喝点什么?”
太平公主敛衽在案后坐了,瞟了上官婉儿一眼,忽然说道:“婉儿一向性情淡泊,万事云烟,不为所动,如今愁容暗敛,心烦意乱,真是因为这阴雨连绵的天气么?”
上官婉儿暗自一惊,看着太平公主道:“令月何出此言?”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从案上拿起一块雕成白兔儿状的镇石轻轻把玩着,头也不抬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婉儿是在为关在推事院里的某个人担心吧?”
上官婉儿顿时失色,惊道:“令月!你……”
太平公主缓缓扬起眉来,一双妩媚明亮的丹凤眼微微露出一股煞气,竟有一种惊人的美丽。她那丰润饱满、娇艳如同花瓣的小嘴一张一合、一字一句地道:“那个人,名叫杨帆,是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