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如今已经知道小蛮就是妞妞,这从兄长到夫君的心理转换,却也需要一个过程。骤然让他在小蛮面前赤条条一丝不挂,杨帆还真有些抹不开。杨帆三把两把扯光了自己的衣服,刚想跳进水桶,突然一片光明传来,屏风里边竟然亮起了一盏灯。
两人离开推事院时已残阳如血,回到家里便天色昏黑了,这时本也到了掌灯的时候。寻常小户人家舍不得灯油,这时还要多捱一阵的,杨家自然没有这个顾虑。
灯光一亮,杨帆就看到屏风上照出一抹纤细窈窕的倩影,杨帆的眼睛不由睁大了。只见那清晰无比的倩丽身影轻轻一扯衣带,长裙飘然落地,挺拔端庄的颈项,内凹纤细的腰肢,浑圆挺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大腿,拔地而起的秀美玉峰,被灯光下映在屏风上,曲线毕露。
杨帆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蛮姿态优美地解着衣服,又看她拿起一套小衣换上,似乎她还换了鞋子,只见她弯下腰去,摆弄了几下什么,圆圆翘翘的臀部被灯光照着,在屏风上一阵摇曳,摇得杨帆心里也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胯下那物件儿便缓缓地抬起头来,片刻功夫便头角峥嵘,跃跃欲试地向前一指,随即“啪”地一声紧紧贴在了杨帆的小腹上。
这时小蛮已经换好衣衫,又将发钗拔下,秀发顿时瀑布般披散下来。杨帆趁着小蛮拔去发钗,又将长发重新盘起的当口儿,赶紧作贼似的溜进了水里。热水滚烫,杨帆足踝上有伤,这一下水,顿时刺痛入骨,杨帆咬牙强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又过片刻,小蛮趿着一双木屐,吧嗒吧嗒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见杨帆已经下水,便惊叫一声,冲到桶前担心地道:“郎君,你脚上有伤,怎么……怎么就这么泡进水里了。”
杨帆在水里烫了一阵,倒不觉伤处疼痛了,便道:“不碍的,刚下水时有些痛,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蛮急道:“浸在水里终究不好,还是让我给你清洁一下,敷上药吧。”
杨帆这时哪能出水,忙道:“不妨,不妨,现在敷了药,就不方便沐浴了,反正已经下了水,过一会再说吧。”
小蛮无奈,只得答应一声,转身先把装金疮药的葫芦和一卷棉衣、剪刀放在一边。杨帆偷偷打量着她,只见小蛮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挽在头顶,盘成螺状,上身只着一件月白小衣,下身是纱制的一条灯笼裤,裤腿儿肥大,却也掩不住她那婀娜的身姿。
小蛮一转身,杨帆急忙收回目光,仰靠在桶沿上,作闭目养神状。小蛮走过来,绕到他身后,一手拿起皂角,一手拿起丝瓜瓤子,在杨帆胸口只轻轻一擦,杨帆的身子便是一紧,小蛮是头一遭做这样的事,一张脸蛋儿登时爬满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