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爱奴咬了咬嘴唇,又轻声道:“陆翁还是挺疼我的,或许他是把我跳崖自尽的账算到你头上了,才……,我想,我还是隐姓瞒名远走他乡吧,经过婉儿姑娘这么一闹,他们忌惮大事会受影响,只要我不在……,相信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杨帆终于听白了她的话,一股怒气勃然而起,他盯着天爱奴道:“如果姜公子看到我和家人和和美美,心中有点不高兴,再让我夫妻分离呢?我是不是该把娘子打发到天涯海角去?如果,我有了儿女之后,姜公子不高兴看见他们,我是不是就得学武攸暨,叫他们改姓换名,避世隐居?”
天爱奴急道:“你不要跟我抬杠好不好,你不知道公子他究竟有多么大的势力,如果能反抗,但有一线希望,你以为我想走……”
说到这里,天爱奴眼睛里亮晶晶的,隐隐有泪光闪烁。
杨帆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我知道,他是个庞然大物,他有巨大的潜势力,别看我是官,他是民,可我想动他,却伤不到他的根本,我若触怒了他,他却有的是手段整治我,明的或暗的,无所不用其极!”
天爱奴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动起这不自量力的念头了?”
“我不自量力?”
“二郎,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也不是说你不如他,但是他背后有几个存世千余年的世家做靠山,有无数的人力物力为他所用,你怎么跟他斗?”
杨帆道:“他势力再大,大得过皇帝吗?他有无数的人力物力可用,有皇帝所掌握的人力和物力庞大吗?他背后有一座大靠山,我这个朝廷命官背后,难道就没有一座大靠山?”
天爱奴怔了怔,道:“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你怎么对付他?就像昨天,婉儿姑娘调来了两千精锐,打仗都够了,何况是对付几个江湖人,问题是,你们现在搜遍了洛阳城,找到他们了吗?”
杨帆道:“我既然决定斗,当然会想办法!不管如何,一味的防守不是办法,我要反击!沈沐能把他从长安赶到洛阳来,我就不能再把他赶到别处?我就是杀不了他,要把他赶到穷荒僻壤也并非不可能!”
天爱奴依旧迷信于公子的势力,担忧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