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腔热血喷起,把那白蛮武士吓了一跳,不禁失声叫道:“这厮的胆子倒真是很大!”
无头死尸直挺挺地立在那儿。血似雨点般洒落,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攥住他足踝的手在那血雨飘落以前,便已攸然缩回。
闯进陈家的歹徒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好象这伙贼天生就这么笨拙。混战中有人一刀劈中了自己人的后背,有人打着打着裤腰带松了,一怔之下,对方的尖刀便刺进了自己的胸口。有人突然一跤仆倒在地,主动把自己的脑袋送到了对方的刀下……
疑心生暗鬼的柳君璠嚎叫着跑开了:“有鬼啊!有鬼啊……”
柳君璠像中了邪似的。翻墙跳出陈家,魂不附体地沿着长街向远处狂奔而去,好象身后有一个阴魂正在穷追不舍。带着一个手下在外面把风的司马不疑诧然地道:“小柳怎么了?”
杨帆暗中做手脚,昏暗之中倒没特别注意这个胆子极小的家伙,待柳君璠嚎叫着逃走,他才听出这个人的声音正是那个自称认识他的家伙。
杨帆有心去追。奈何这时陈家人已经全都起来了,灯笼火把亮如白昼,薰儿小姑娘握着她的那柄铎鞘。兴致勃勃地想要寻贼厮杀,慌得几个白蛮武士紧紧地护在她的身前身后,杨帆唯恐泄露了自己的形迹,只好悄然隐去
陈家大院里没有活口。这些白蛮武士都是头人身边的近身侍卫,所佩的武器都是淬了剧毒见血封喉的郁刀。再加上有杨帆暗中动手脚,即便没有被伤到要害的贼人。也都一命呜呼了。
至于其中有人胸口坍陷、有人被扭断脖子,一时间也找不到正主儿,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以为是别人在混战中下的手。
薰儿攥着她的铎鞘宝刀,前院后院左院后院兴冲冲地转了半天,一个厮杀的对手都没找到,正觉晦气的时候,身后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杨帆光着脊梁、穿一条犊鼻裤,披头散发地走出来,一边揉着惺松的睡眼,一边打着哈欠问道:“出什么事啦,怎么这么吵啊?”
薰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嗔道:“真是头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