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皓又派出了信使,这场仗真的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固然乌白两蛮也会伤亡惨重,可是军心涣散、缺粮无援的山寨更加坚持不下去。
信使摇着白旗下山了,虽然战士们已经杀红了眼,但是对这摇着白旗的使者,他们还保持着一分清醒,没有向他们发动攻击。很快,就有小头人发现了状况,派来几个亲兵护着他们下山去了,而山坡上的战斗却依旧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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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期听了来使的话,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文皓和云轩,真是丢尽了我姚州男儿的脸,这样的招法也想得出来。”
文皓的信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无耻的主意确实是自己的主子出的,他也无从反驳。
孟折竹屈指轻轻叩着案几,似笑非笑地道:“妙!妙极!先让双方正式谈判,再叫我们出其不意擒杀黄景容。如此一来,黄景容之死,顶多是他们保护不利而已,而谈判是四大部落早已商定的,关系到的是四大部落的切身利益,黄景容这个外人的死,自然不会影响谈判的进行,这是文皓土司和云轩土司顾全大局之举啊,倒是我们显得有些睚眦必报了。”
薰期把脸一沉,喝道:“打得如意算盘!我们不答应!你回去告诉文皓,要投降就投降,不要婆婆妈,黄景容是挑起四族大战的罪魁祸首,必须交出来!否则,我们唯有死战到底!”
“且慢!”
杨帆笑吟吟地插嘴了:“黄景容在嶲州为了勒索财物,绑架薰期头人,到了姚州,为了制造事端,向朝廷邀宠献功,又怂恿文、云两部落向两位土司大人挑衅,激起四族大战,可谓新仇旧恨、个人之恨、部族之恨集于一身,薰期土司愤而杀之,这是激于义气,并不丢人。仗再打下去,咱们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已经有那么多勇士捐躯了,文、云两位土司的打算固然令人不齿,可是为了那些族中勇士,两位土司大人又何必计较呢?公道自在人心!”
孟折竹道:“嗯……,既然杨钦差这么说,我看,便答应了他们也无妨。”
眼下的杨帆可不是河白寨子时的杨帆了,现在主动已经操之于他手,姚州这场大乱的定性就着落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态度将决定姚州的未来是战争还是和平,他的意见,孟折竹和薰期就不能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