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速去通知马桥,让他带兵来!”
“见我烟花,便即行动,挡者,杀无赦!”
亏得杨帆多了这一重心计,隐宗虽然从未想过对他不利,可是如果他们发现在芙蓉楼上的是李老太公和卢老太公,还有一位独孤世家的家主,他们还有没有勇气跳出来保护杨帆,真的很难说。
他们的根就是世家,他们的宗主见了这两个老家伙,也得乖乖地站着扮孝子贤孙,他们还能做什么?
如今马桥赶到,主动已经掌握在杨帆手里,杨帆当然不急。他是一个人,对方动辄就是一个家族,他是一个热血满腔的汉子,对方是一生在名利场中打滚的冷血政客,说到投鼠忌器,谁该小心?
芙蓉楼上一直静默着,盘膝静坐的杨帆忽然笑了笑,说道:“现在,我还控制得住局面。可是我调动这么多兵马,瞒不了人,等一会儿长安令如临大敌地率兵赶到时,那就谁也无力回天了!”
这句话就像沸油锅里滴进一滴冷水,平静的场面终于骚动起来。
卢仲伽不能不让步了。他狂、他傲、他目无馀子、他视人命如草芥,可他放不下的是家族、是荣耀、是权力、是千秋万代的传承,而这一切,今天一个不慎,都可能交待在他手里。碰上杨帆这个不计后果的后生,他也没辄了。
他恨不得把杨帆碎尸万段,可是理智告诉他,只能让步,因为杨帆赌得起,他赌不起!卢仲伽又向李慕白望了一眼,他拉不下老脸,无法低下高贵的头颅,只能求助于李慕白。毕竟是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哪怕彼此不和,这些事还是可以相托的。
李慕白叹了口气,旧调重弹地对杨帆道:“卢宾之名门子弟,虽然少年狂傲,可他这么多年来未曾向人低头也是实情,如今让他向你敬酒陪罪,于他而言也是一个教训。小郎君少年老成,何必与他针锋相对呢?”
李慕白又道:“再者,我就替卢家做了这个主,许你良田千顷作为赔偿,地方任你选,水田旱田,尽由得你决定。或者,两淮通世盐场的一成干股给你,如何?”
独孤宇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良田千顷,只凭这个,立刻就能成为一方豪绅,就算子孙很能败家,这笔钱也足以保得杨家数代富贵。两淮通世盐场,那是两淮地区最大的三家盐场之一,没想到这家盐场竟然是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