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并不忌惮清瘦青年的魁星笔,虽然说一寸短一寸险,这青年手中一对魁星笔穿、点、挑、刺、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但是杨帆纵然手中没有兵器,自信二十招之内也能夺了他的魁星笔,刺穿他的喉咙。
但是旁边再加上一个中年妇人的软剑,杨帆就有些应付不来了,那妇人掌中一口剑屈之如钩、纵之如弦,舞动之间风声飒飒,如同一条灵蛇。软剑虽不适合像硬剑一样砍和刺,却可以割,轻易就能割断血管和关节处的韧带。
一口软剑在那妇人手中就像一条鞭子,不断地抽向杨帆,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能迅速再来一击,根本不需要掣剑屈肘,动作迅急,防不胜防,杨帆空着双手可无法应付一柄软剑再加上两支判官笔。
“有贼啊!”
“杀人啦!”
那铁拳大汉的两声惨呼把两个巡夜的家丁给唤来了,两人只道公孙府上来了小贼,这要是逮住了小贼,家主少不了一份赏赐,兴冲冲地提着灯笼跑来一看,两伙人杀作一团,刀枪闪亮,气势惊人,吓得两个家丁扔了灯笼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用比公鸡打鸣还要亢奋的声音凄厉地大叫。
“喊什么喊,那儿有贼?”
两个家丁拿出吃奶的劲儿,刚刚跑出几步,迎面就有一个红衣少女,提着一口比太阿剑还长的大号宝剑跑过来,兴奋得就像听到自家养的小母鸡头一次下蛋后发出稚嫩叫声的老太太,眉开眼笑、满面红光。
公孙兰芷把天爱奴虐了一阵,等天爱奴气跑了,公孙大姑娘自鸣得意地又耍了一会剑,正想回去沐浴休息,便听到杨帆所住的跨院里传出一声惊呼。
这跨院与演武场只一墙之隔,公孙姑娘正考虑要不要跳过来看看,又犹豫这不是淑女作派,忽然又听一声惨呼,这下可真的按捺不住了,管她淑不淑女,一个箭步就窜上了墙头。
两个家丁一见最喜欢舞枪弄棒的大小姐到了,心中大定,连忙回身指点,只是恐惧一时不能消除,牙齿格格打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公孙兰芷气得一把将他们推开,一眼瞧见池畔情形,顿时大喜叫道:“阿奴、二郎,你二人好不讲义气,这样的好事却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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