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废话,众人都没理他,一齐把目光看向崔湜,谁让众人之中以他年长呢。
崔湜心中急躁,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各大世家还未就此事商量出个结果,现在不能放卢宾宓走,可万一要是杨帆找到这里来,无论这两个人谁出了意外,他都承担不起。
郑宇道:“事情他已做下,困不困他,这个罪名他都洗脱不了。原本留他在这里,是想等长辈们商量出个妥当的办法,可杨帆如今很可能奔着这儿来了,他们两个一旦碰面,形势就要失控……”
王思远不耐烦地道:“全是废话!”
书呆子郑宇也不生气,继续把他的废话说完:“王太公传讯过来,自然是不想他们二人有谁出了意外。依我之见,咱们去见卢宾宓,把杨帆的妻子要过来,而他本人则由得他离去,总之……不能叫杨帆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崔湜马上道:“贤弟所言甚是!眼下实无万全之策,长者心意也没办法尽数揣测。我们不如就按郑宇贤弟所言行事,诸君以为如何?”
赵郡李氏的李尚隐嘴角微微一撇,暗自腹诽:“志大才疏,毫无担当,也不怕辱没了博陵崔氏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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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都准备好了!”
姜公子正盘膝沉思着,一名白衣侍卫轻轻走入禀报,姜公子袍袖一展,站起身来。
廊下,已经有四辆马车停在那里,每辆马车都门窗紧闭,看不清里边有什么,驾车的是技术最娴熟的车把式,马是雄骏魁伟的西域良驹,每辆车周围,都有相同人数的侍卫牵着马匹站在那儿。
众世家以为略作姿态就能镇得住他,却忘了狗急跳墙,更忽视了姜公子不愿任人摆布的高傲心态。
布置在外围的人员不能用了,那些人和各大世家的关系太密切,不是他的绝对心腹,平时固然对他俯首听命,可这一次他是同各大世家对抗,这些人留在身边反而是个祸害,所以他打算把这些人排除在外。
这些人虽然不甚可靠,可是现在各大世家还没有拿出一个对他的处置办法,也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这些人,直接向他们下达来自家族的指令,所以对他这位顶头上司的“越狱”,这些人只能旁观,而仅靠各位世家公子那些人,又岂能阻挡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