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汤丞又抿了口酒:“所以说……,杨汤监体恤兄弟们,兄弟们也得好好干,不能让杨汤监太操心,你们说是吧!所以这事呢……”
薛汤丞斟酌地道:“要说偷,估摸着就是被那几只避马瘟给偷了。那几个小家伙。猴精猴精的,以后对它们得看紧些。晚上要锁好喽,啊?这回这事儿,就别叫汤监知道了,免得杨汤监跟着费心,你们这嘴一个个的都严实点儿,知道么?”
“哦……”
徐录事和苏掌固茫茫然地转过身,出了薛汤丞的房间,站在白茫茫一片雪地中,一时都忘了自己究竟干嘛来了。
薛汤丞打发了他们出去,长长吁了口气,刚刚拿起筷子,想再唆溜一口鸭蛋黄儿,忽然看见桌前还杵着一位,把他吓了一跳:“刘瑞,你在这儿干什么?”
刘瑞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了薛汤丞的话,他咧了咧嘴,想笑,没敢:“汤丞,小的有事禀报,可……可还没来得及说呢。”
薛汤丞松了口气,道:“哦,你有什么事?”
刘瑞道:“杨汤监……”
薛汤丞脸色一紧,赶忙站起来问道:“杨汤监又怎么了?”
刘瑞干笑道:“杨汤监的娘子和孩子……上山了……”
薛汤丞一个踉跄:“到了哪里了?”
刘瑞讪讪地道:“已经上山了,现在杨汤监大概正给他们安排住处吧。”
“你个倒霉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薛汤丞急了,冲过去搂着刘瑞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喝道:“滚!滚出去!”
刘瑞抱头鼠窜,薛汤丞叹气道:“梁王难得上一趟山,你用他的配殿洗温泉也就罢了。偷菜呢……偷两棵菜我也只当没看着,可那金桃树就这么一棵,祖宗似的侍弄着才结了几个果,上元节时还要献与天子和太子、众王爷分食的,你再来这么两次我们可就没法向上面交待了。现在……你连家里人都带来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