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丈备看到李昭德,微微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向李昭德拱拱手,道:“李御史!”
来俊臣一拍额头,道:“对对对,李御史,哈哈哈哈……,监察御史,哎呀,李御史,你这身官服穿着可真是精神呐,一下子就像是年轻了二十岁,来某冷眼一瞅,都没认出来。”
李昭德是什么人,出身世家,官至宰相,岂肯与他做口舌之争,自降身份。李昭德冷笑一声,拂袖道:“性贪而狠,党豺为虐,早晚必遭恶报!”说完,便向刑部走去,瞧都不多瞧他一眼。
来俊臣被李昭德这种彻底的轻蔑讪得满脸通红,他怨毒地盯着李昭德的背影,直到李昭德完全消失在刑部门口,才又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向杨帆,杨帆微笑一揖:“下官杨帆,见过杨府尹!”
来俊臣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此时,那位倒霉的明堂尉吉顼已经千里迢迢、顶风冒雪地从长安赶到了洛阳城。
吉顼其实应该更早抵达洛阳的,只是他日夜赶路,饥冻交加,又因心情焦灼寝不安枕,临到洛阳时,竟然生了一场大病,寒热不退,满口胡言。
两个随从一见他这般情形,若是强行赶路,只怕到了洛阳这位吉县尉也就死定了,只好就近住下来,延医问药为他诊治。
这一耽搁,直到今天吉顼才到京城,吉顼进了洛阳城一刻也不停留,都顾不得一身衣袍已经形同乞丐,立即向宫城赶来。来俊臣被杨帆的改姓之说挤兑住时,吉顼已经赶到端门。
端门侍卫一瞧三个叫花子竟然跑到了宫城,马上就要上前驱赶。
吉顼伏望着高高的宫阙,从怀里摸出一方大印高高举过头顶,放声大哭起来。
那宫门侍卫接过大印一瞧,不禁吓了一跳:“长安合宫尉怎么这般狼狈,莫非长安发生了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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