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就此没了声息,袁霆云一班人默默地站在门口,直到日上三竿。
袁霆云皱了皱眉,低声唤道:“公子?”
房中没有回答,袁霆云提高了声音,房中还是没有回答。如是者三次,袁霆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壮起胆子轻轻推开房门,一眼看清室中情形,登时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公子躺在地上,雪白的衣裳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在他身边,静静地横着一口长剑,那是仪剑,是贵介公子出门必带的一件饰物,它过细过长,没有多少实用价值,一旦用以搏斗,很容易折断。但它毕竟还是一口剑,它一样可以杀人,它的剑锋上,正有一抹血痕……
两驾马车,十余侍卫,悄然离开了虎牢关,向洛阳开进。
车厢里,小家伙已经醒了,吃饱了奶,玩得正欢。
虽然杨帆是她从未见过的人,但是这么小的年纪,小家伙还没到怕生人的时候,何况杨帆既耐心又亲切,把她一切感兴趣的东西都拿来哄她玩,小家伙“咭咭”的笑的很开心。
“弃奴?她居然叫弃奴!”
阿奴坐在一边,神情很是古怪。
她已经从奶妈子嘴里知道了小家伙的名字,她叫爱奴,杨帆的女儿则叫弃奴,公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掳走二郎的女儿,果然是……因为她。
“从此以后,她不再叫弃奴了,他叫……思蓉!杨思蓉!”
杨帆纠正着她,目中有种莹润的湿意,似乎想到了什么。
“嗯!思蓉,小思蓉,真乖!”
阿奴低眸一笑,逗了逗正抓着杨帆的玉佩玩得欢实的小丫头,向窗外望了一眼,神色微现怅然:“古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杨帆看着宝贝女儿,头也没抬,只是答道:“应该不会,她潜伏的本领,连我不小心都能瞒得过去,何况是姜公子和他手下那帮人,尤其是在那种环境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呢。”
阿奴点点头,幽幽地道:“我总觉得,他既与郎君签订君子协定……”
杨帆霍然抬起头来,正色地道:“他动我家人,这是我绝不能容忍的!至于君子协定,既无君子,协定又有什么用?”
“是!”
阿奴被他灼灼的目光一看,不禁低下头去,低低地道:“是阿奴错了!”
杨帆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不是怪你。你有些难过,我了解。这一次,若不是你和古姑娘,我还未必能把女儿救回来呢!我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你觉得你对他有什么亏欠,打我家人的主意,我绝不放过!你,也是我的家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