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意洋洋地道:“骑兵全军覆没,你们那些步卒就倒霉了,除了少量逃上山去的兵丁中今还在丛林中做野人,从黄獐谷向前一直到我们昨日设伏的地方,这是一马平川的原野,最适合骑兵驰骋,那些向外逃的步卒怎么可能跑得过我们的马,他们已经被我们全歼了。
我们原打算仍在黄獐谷设伏的,只是,这一路下来,死尸到处都是,根本来不及处理,你们若继续前进,一定能够发现疑点。所以我们大元帅又生一计,用缴获的军印,写下一份军令,诈称前路军大胜,要你们抛弃辎重,全速行军参与围剿!
嘿!你们果然乖乖地来了,日夜兼程,跑得人困马乏,根本无力一战。而且骑卒和步卒之间拖拖拉拉,完全脱离,互相难为协同,行军行成这副样子。足见你们心中压根儿就没把我们当一回事。你们不败谁败?”
杨帆想起那位打扮得跟金甲神人似的燕大总管,不禁苦笑一声,沉默片刻,才问道:“你们有了军印,自可伪造军牒,只是……那上面的大将军签名,难道也是伪造的?”
费沫笑道:“这签名可是货真价实。是你们的右金吾卫大将军张玄遇亲笔所写。”
杨帆暗暗咬紧了牙关。
费沫见他生气,更加得意,道:“你们的人马被困在谷中,就像一群待宰的牛羊,数万大军拥塞其中,不等我们动手。惊马乱军自相践踏,死伤者已不计其数,我们轻而易举就歼灭了你们最难对付的这一路主力,活捉了你们的主将。
那左鹰扬卫大将军曹仁师不肯在伪造的军牒上署名,被我们可汗一刀便砍下了他的狗头,结果你们那位右金吾卫大将军张玄遇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就签下了他的名字,嘿嘿。自始至终。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杨帆的眼角跳了跳,恨声道:“轻敌冒进。葬送前军十万将士的性命,已是百死莫赎之罪,又贪生怕死,将后军六万将士送入虎口!张玄遇!嘿!好一个张玄遇!”
费沫笑道:“你也不用如此怪罪于他,你们前路十万大军被全歼之后,剩下的这六万大军就已注定要灭亡了,没有那道伪造的军令,你们一样要死,那道军令对你们用处不大,对我们才有用处。有了这道军令,我们才能轻易吃掉你们的后路大军,连死带伤一共不过万余人,这还包括袭击你们辎重粮草时的伤亡。”
杨帆大吃一惊,失声道:“你们还袭击了我们的辎重营?”
费沫道:“打蛇打死,自然要趁胜追击了。你们后面那些步卒比起你们还要不堪,我们连夜杀去时,他们大部分人都睡得跟死猪似的,好不容易惊醒一些人,却也双腿酸软,举手无力,连只鸡都杀不死。
我们砍瓜切菜一般解决了他们,随即就马不停蹄直奔你们殿后的辎重营。我们本以为辎重营最好对付,却不知你们押运粮草的是什么人,他挖了陷马坑,布了拒马枪,还拖来许多荆棘阻路,营盘外还扎了一道木墙,游哨远出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