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荒诞不经的一句屁话,便使他从郎中升为拾遗了,想不到这个何县令也是靠献祥瑞升的官。杨帆对祥瑞是不相信的,可那桃子上面为何有字,他倒是想不明白,或者和幻术一般,也是有什么窍门的。
杨帆跟这两个老犯说话的时候,田彦一直在东张西望四处打量,这时他仰着头,盯着牢房上房的通风口,忽然叫道:“谁说走不得?咱们从这儿出去,如何?”
众人闻声回头,见他正兴奋地指着牢顶的通风口,这种小县,牢狱建筑也不标准,那通风口的宽度足以容人钻出去,不过……那通风口在牢房上方的正中央。距地面约有三丈不到四丈的样子,没人跳得上去,也没有可拱攀援之处。
可是,这间牢房里关的都是什么人?几个人心思一转念,已有心思快的想到了办法,失声叫道:“不错,这是个好主意!”
通风口虽高,但是他们几人若是叠罗汉,以六个人的身高一定能触到牢房顶上的那个通风口,只要能出去一个。其他人再出去就容易了。旁边牢房里的两个犯人听说他们能出去,眼睛顿时瞪得铜铃一般。
那个多嘴犯人一叠声地道:“你们能出去?这么高,又没个倚仗,你们真能出去?”
寡言犯人这时也不寡言了,一迭声地道:“诸位诸位。大家同为狱友,也算同病相怜。你们若能出去。千万带上我们,我二人家中略有薄财,一定不忘对诸位的酬谢。”
张奇冲着两间牢房中间的栅栏运了半天气,一脸爱莫能助地道:“这栏柱跟我大腿一般粗,还是梨木的,这么结实。你觉得我能打断么?”
杨帆先是一喜,随即又想到了难处,越狱当然容易,可越狱必然引起房州官府的一场大搜捕。这个时代流动人口并不多,他们走到哪儿都是光辉闪闪的靶子,还谈何悄无声息地与庐陵王进行接触?
如果用这个法子,那杨帆都不如亮出身份,叫那个混账的何县令恭恭敬敬请他出去。杨帆把为难之处一说,众人都满面疑惑,魏勇忍不住低声问道:“校尉,咱们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般隐秘,被一班贪官无赖纠缠也不能暴露身份?校尉若不说个明白,兄弟们实在是想不通!”
张溪桐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杨帆,杨帆沉默片刻,低沉地道:“这里是房州,你们想一想,房州有什么?”
“房州有什么?”
几个百骑侍卫面面相觑,苦思半晌,越子倾突然反应过来,失声道:“庐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