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大将军帅帐内,河内王武懿宗、临川王武嗣忠对面而坐。
沉默许久,武懿宗双拳紧握,向案上重重地一捶。
武嗣忠叹口气道:“大兄,算了吧。说起来,咱们也不算是败在他的手上,谁让他搬出了姑母呢。这个时候,咱们要是还不识相,那就自取其辱了。”
武懿宗冷然一笑,撇嘴道:“这算甚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武嗣忠摊手道:“不然大兄有何妙计?”
武懿宗沉默片刻,道:“罢了,你那里不要再为难他了,否则你我兄弟真个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武懿宗说到这里,复又冷冷一笑,道:“过了这一关就算完了?姓杨的,你落了我武懿宗的面子,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武嗣忠姓格没有那么跋扈,有心劝止兄长,可他知道这位兄长的脾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一叹。
千骑大营,杨帆的帅帐之外。
那位看管武库的队正又到了帅帐前,鬼头鬼脸地往里探看。帐外两名亲兵笔直而立,目不斜视。任威慢悠悠地从帅帐里踱出来,一眼看见是他,便很不耐烦地问道:“江队正,你有什么事吗?”
江队正点头哈腰地道:“军器监新制了一批甲仗武器,盔甲、弓弩、斧钺、长矛、横刀、短矛、连锤、戎帐,乃至马具、钳锯等物都已换了,你看要不要禀报将军一声,去验看一番。”
任威不以为然地道:“就这事儿啊?中郎将正召集众将商议要事,无暇理会这点小事儿,你先回去吧,待我禀报将军,回头派个小校去点收一下就是!”
任威说完,不待江队正回答,便转身向帐内走去,江队正陪着笑,笑得很苦,当他转身离去时,听到有人嗤笑一声,不屑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扭头看时,两个军卒依旧笔直地挺立于帐前,目不斜视,竟不知是何人发话。
大帐里面,杨帆倒真的是在召集诸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