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向任威打个手势,快步走去打开房门,老管家恰好赶到门口,一见杨帆出来,忙道:“阿郎!大事不好了,千骑营有几名军士找上门来,人人身上带伤,说是……说是被金吾卫打伤的,还被金吾卫抓走了许多人。”
杨帆神色一紧,沉声道:“我去看看!”杨帆拔腿就往外走,任威立即紧随其后。杨帆迅速赶到前院,只见门房里几个士兵或坐或站,身上俱都血迹斑斑,杨帆远远看见,心中便是一沉:有刀伤!
近来金吾卫与千骑营的冲突愈来愈激烈,双方时有斗殴。
但是斗殴不是战斗,即便双方都佩有兵刃,除了杨帆惩治韦驸马时占了“防碍公务”的理儿动过兵器之外,双方都是拳脚相加,或者随手从路旁店铺里抽一根棍子什么的,没有人敢动兵刃,因为一旦动了兵刃,性质就不同了。
可今日他的兵身上居然有了刀伤,这就意味着双方的冲突已经升级,对方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动了兵器。
杨帆快步赶到门房,那些伤兵一见杨帆纷纷站起身来,伤势严重的就由其他人搀起。杨帆看看他们,扶住一个单腿站立的伤兵,关切地道:“严重么?”
那伤兵努力挺直身子,大声道:“回将军话,卑职没事,腿上挨了一刀,没有伤筋动骨!”顿了一顿,他又大声道:“只要让卑职养个十天半拉月的,卑职就能把咱们千骑营丢的面子找回来,干翻那帮狗娘养的!”
杨帆哈哈大笑,亲昵地在他肩头捶了一拳,道:“如果等你养好伤再去找回场面,那你就是落了咱千骑营所有兄弟的面子了。你受了伤,难道我和众兄弟们不能替你找回来?”
杨帆说完,神情一肃,向众伤兵中一个伙长问道:“怎么回事?”
那伙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站在一旁的任威听了都不禁皱起眉头。
千骑营和金吾卫的磨擦近来很激烈,双方士兵就像一群愤怒的公鸡,只要见到,就会想法设法发生冲突,双方几番冲突下来。可谓各有胜负,而且都在可控范围内。
今日这群千骑营官兵是随高初进城喝喜酒的。高初已经订了亲事,可军营中人在他成亲那天未必都能出来,尤其是士兵也未必有资格到高家喝喜酒,于是高初带了本营的要好兄弟先出来摆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