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芷点点头,这才倨傲地道:“当初若非沈沐哥哥慧眼识人,你不会进入众世家阀主的眼线。若非我沈沐哥哥斗垮姜公子,你更不可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做人该知恩图报,可是你呢?一朝大权在握,你便与沈沐哥哥明争暗斗起来……”
杨帆打断她的话,道:“公孙姑娘这番话,我也可以照搬过来对沈兄讲一讲。只不过这慧眼识人的伯乐要换成姜公子,受人提携的那位就换成沈兄了,不知道沈兄听了以后会有什么感受。”
“你……”
公孙兰芷恼羞成怒,强忍了忍,才道:“沈沐哥哥就要从洛阳赶来长安了!”
杨帆眉儿一挑,晒然道:“那又怎样?”
公孙兰芷道:“所以我来劝你,你要好自为之!”
杨帆怒极而笑,道:“杨某不太明白公孙姑娘这句话。”
公孙兰芷道:“你与河内王争权,却不该殃及无辜。如今朝廷已有旨意,河内王武懿宗不日就要奉调回京·这里已经没人和你争,你还是就此罢手吧!否则,朝廷大动干戈,整个关内道都是一片腥风血雨·到头来,只能落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古竹婷再也忍不住,娇斥道:“我家阿郎受人暗算,若非吉人天相,早已命丧长街,公孙姑娘轻飘飘一句话,就叫我家阿郎收手?就算是沈公子在·他也不敢对我家阿郎如此颐指气使,公孙姑娘,你未免也太狂妄了。”
杨帆接口道:“当初在洛阳时·有崔林作证,杨某与沈兄早已达成和解。在长安这么多天,杨某一直安份守己,并无有任何针对隐宗的举动。这一次,实是天子西迁在即,刑部和御史台作为先遣,欲整治长安取悦今上,不意触及长安官绅利益,竟有丧心病狂者刺杀钦差·杨帆只是适逢其会,遭了池鱼之灾。”
杨帆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十二名男女骑士,沉声道:“在我个人而言·希望长安官绅能够交出凶手,还我一个公道,至于其它的事·概与杨某无关,杨某也不会横加干涉。
至于说各大世家所虑,呵呵,你认为堂堂钦差遇刺,朝廷会息事宁人?或者说杨某上一道奏章,向皇帝言明为了维持长安稳定,不欲追究真凶·皇帝就会从善如流,听纳杨某所言?幼稚!公孙姑娘·若只是狂妄还有得治,若是既狂妄又愚蠢,那就没得治了!”
公孙兰芷还当真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只见红影一闪,她已像风一样掠下骏马,五指箕张抓向杨帆,杏眼喷火地怒道:“你说谁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