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刚赴武懿宗之宴回来,今日已与武懿宗做了正式交接,接管了兵符令箭,明日就该为武懿宗饯行,送他回洛阳了。不想刚回行辕,就看到某位长安豪绅送来的诸多美人儿,张昌宗厌憎地挥了挥手,大步进了厅堂。
院子里十多个美人儿·穿着色彩艳丽的时尚新衫,冰肌雪肤若隐若现,体态婀娜勾人双眼·一个个脸蛋儿明艳清丽各具特色,但所有美人儿的眼睛都是明净澄澈如一泓秋水,分明都是年轻貌美的处子。
旁边站着一位不知何人府上的大管事·见张奉宸对这些美人儿看也不看,只得尴尬地挥挥手,带着这些美女讪然退了出去。
张昌宗大步进了厅堂,暗自咒骂了一句。
其实,他何尝不喜欢青春貌美的少女?奈何,他的一切都来自女皇,女皇对他视若禁脔·他哪敢有丝毫逾越之举。
那些蠢货以为他到了长安便天高皇帝远了?却不想想,他身边扈从如云·谁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皇帝的耳目。光是他的近身护卫中就有八个内卫高手,他今日敢沾那些女人一手指头,回头这根手指头就要保不住了。
“真是一群该杀的蠢物!”
张昌宗被那体态销魂、容颜妩媚的一群美人勾起了心火儿,偏偏不敢染指,因之对长安官绅更加憎恶,刚刚一句斥骂出口,便有一个侍卫出现在厅口:“张奉宸,御史台推官文傲求见!”
“哦?快请!”
张昌宗容颜一霁。这个文傲惯会察言观色,马屁拍的甚是高明,自潼关至此,可多亏了此人给他解闷儿,张昌宗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吏印象很好。
“下官文傲,见过张奉宸!”
厅口一声拜见,语气无比惊喜,还透着些孺慕之意,好象阔别故乡多年的一位游子,骤然回到故乡,见到了至亲长辈。
张昌宗一回头,就见文傲含着下巴、垂着三角眼、挑动着两撇鼠须,踮着脚尖儿跟怕踩死蚂蚁似的一溜小跑儿地进来,向他笑容可掬地长长一揖,腰弯之深,几乎要一头跄在地上。
张昌宗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道:“少作出这副恶心模样,你来做什么?本官的邀请都排到半个月以后去了,莫非你们御史台这才想起青我去赴宴?”!
文傲笑嘻嘻地道:“张奉宸到了长安,我御史台也算半个主人,该尽的礻l数总要尽的,宴要请,礼也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