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见二人走近,便往榻里挪了挪·上官婉儿挨着他的大腿坐下,笑吟吟址'夸着古竹婷:“竹婷妹妹真是不错,清丽俏媚、温柔大方。二郎,这天下的好福气怎么就都归了你!”
她说着,便仲出手去在杨帆大腿上拍了拍,籍着这一拍,食指和拇指在他大腿上飞快地拧了一下,谁让这厮笑得那么讨人嫌呢。
古竹婷垂着头,羞怯地道:“一见姐姐的神采,人家便自觉形秽了,哪里当得起姐姐如此夸奖,姐姐再夸,人家可无地自容了···…”
婉儿能夸她,她可不能夸婉儿,这就是本份。不过恭维一下却没关系,礼多人不怪嘛。
杨帆咳嗽一声,道:“都是一家人,你们就别那么客气了,生份!这调调儿,听得我牙都酸了。那啥,其实吧,你们姐儿俩有那心思不如都用在我身上,把我侍候舒服了,那比啥都强······”
杨帆一句话,就把两个人的假面毫不客气地撕掉了,两个美人儿窘极,她们咬着嘴唇红着脸,偷偷把眼一睃,眼神儿堪堪一碰,忽然“噗嗤”一笑,些许的生疏便似薄薄的一层冰,在笑如春风中化成丝丝春雨,湿了她们水样的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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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裹儿回到府邸,愤愤地冲到自己的寝室,很快,寝室之中便风雨大作。
这座府邸是杜家的,李裹儿住的自然不是客房,现在住客房的是此间主人杜文天,安乐和武崇训夫妇住的才是正房,所以这房中陈设极是华丽,一桌一几、一杯一碟都是上等器皿,在李裹儿的愤怒之下全都遭了殃。
李裹儿倒不见外,真把这儿当成了她家,一通摔砸,只为泄愤,哪还理会这是人家的东西。一座瓷制十八连盏的大型落地华灯,古拙如树,上有各种动物造型,各顶一盏烛台,被她抡起春凳一下子就砸了个粉碎。
一架名匠打架、名师绘画的紫檀屏风,被她拂开的文房四宝溅了个墨水淋漓。一具放着各式古玩的博古架被她硬生生推倒,一面镶嵌在墙壁上的六尺高青铜古镜本来清光莹然、可鉴毫发,乃极贵重之物,也被她掷出去的花盆儿砸了个大坑。
侍女听到卧房之中的打砸声,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管是李裹儿伴嫁的宫娥还是武家拨来的丫环,谁不知道这位安乐公主的刁蛮骄横,听到她大发脾气,谁也不敢进去触她的霉头。
过了许久,室内的打砸声停下了·丫环们心中惴惴,还是不敢入内,这时杜文天逡巡着来到安乐公主的房外,一见侍候在外面的宫娥侍婢脸色有异·不禁担心地问道:“公主殿下可是发了脾气?”
一个宫女竖指于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公主极为不快,正发火呢。”
杜文天知道今日自己半途示弱,必定令安乐不快,听说她发火,心头更是一紧有心先离开,又怕不及时请罪,惹的这位美人儿更加不高兴迟疑半晌,才道:“杜某想见见公主。”
那宫女赶紧摇头,小声道:“公主正发脾气,谁敢为你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