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天听说安乐公主传见,心中颇为忐忑,他已经知道驸马武崇训回府了,此去不会有一亲芳泽的机会,而且当着武崇训的面,他心里多少有些恐惧。可安乐公主相召,他又不敢不从。
杜文天硬着头皮赶到安乐公主的居处,安乐公主依旧大剌剌地躺在榻上,让武崇训给她按着脚,根本不顾忌客人的到来,而且还是一个男子。
杜文天走入厅中,飞快地瞟了武崇训一眼,随即便低下头去。他并不觉得堂堂驸马同时还有着郡王身份,却在客人面前为娘子捏脚有什么不妥,倒是暗暗生起几分羡慕,如果可能,他也想把那双娇美可爱的雪足搂在怀里。
杜文天快步上前,欠身施礼道:“杜文天见过郡王、公主!”
安乐公主仿佛从不曾和他有过什么暧昧举动,神态极为从容,她懒洋洋地道:“杜公子,你去查一查,上官婉儿近期有什么可以用来大肆庆祝的缘由,比如说她的寿诞或者她母亲郑氏的寿诞,只要能拿来大作文章的都行。”
杜文天听的一呆,不知安乐此举意欲何为,她想寻个理由为上官婉儿大肆庆祝?杜文天毕竟也不是寻常之辈,尤其是关系到坑人害人的事情,心思略略一转,他便明白了安乐公主的意思。
杜文天欣然答道:“在下明白了,在下这就去办。”
当着武崇训的面,杜文天对安乐公主可是一眼也不敢多看,他生怕被武崇训看出什么端倪,始终循规蹈矩的,说完这句话便躬身退了出去。杜文天一走,武崇训马上好奇地道:“娘子打听上官待制的生辰做什么?咱们用得着这么巴结她么?”
“你懂个屁!”李裹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道:“用力些。”
武崇训心中愤愤,那杜文天显然知道什么,可他这个做丈夫的却要被蒙在鼓里。武崇训满腔郁闷手上用力大了些,李裹儿痛得“哎哟”一声,一抬腿便踢在他的脸上。
武崇训疼的也是“哎哟”一声,鼻子又酸又疼眼泪都涌出来了。
武崇训捂着鼻子,恼怒地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怎么啦?”李裹儿腾地一下坐起来,大光其火地道:“真是个废物,什么事都做不好。滚开,看见你我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