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皇室禁苑,如同洛阳的龙门温泉,虽然皇室迁去洛阳已久,这里不似皇帝居住在长安时一般年年整修,依旧显得奢华壮观。宫殿前面早已停了许多车子,先到的客人或三三两两徘徊于池边柳下,或在殿上谈笑风生。
张昌宗的车驾一到,就有人通报上去,武崇训夫妇作为地主,自该前往相迎,有那忌惮二张势力的客人,少不得也要跟上来拍拍马屁,巴结一番。
安乐公主一边缓步而行,一边对落后半步的杜文天低声道:“上官婉儿不会来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杜文天低声道:“在下明白!”
今日这场饮宴,虽说是武崇训夫妇宴请宾客,不过厨子奴婢、乐师舞姬、食材美酒,一应器物,莫不是由杜家提供的,所以这杜文天才得以亦步亦趋地跟在安乐公主身边,俨成了公主府上的大管事。
这禁苑中饮宴,其实是集野炊、踏青、狩猎、骑马、蹴鞠、登山等各种游乐为一体的大型野外聚会,所以安乐公主穿的不是宫装,而是一件小翻领的窄袖衫,衣长及膝,内着条纹缺胯裤,腰系革带,近似胡服,十分妖娆又添两分英气,显得格外妩媚。
杨帆坐在车上,看到紧随安乐公主身后的杜文天,唇边倏然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对张昌宗低声道:“六郎你看,跟在安乐公主身后的那个男子,可有些熟悉么?”
张昌宗虽然托大,也不至于坐在车上等着众人迎过来,他正想下车,听杨帆这么一说,连忙纵目看去,一见杜文天,不禁微生疑惑地道:“不错,看着是有些熟悉。他是什么人?”
杨帆不太确定地道:“我看着怎么像是当初咱们在兴教寺里教训过的那个登徒子呢?”
“是么?”
张昌宗定睛又看两眼,在扶手上“啪”地一拍,说道:“对!就是他!”
张昌宗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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