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怒道:“张某与他有什么和气,你自己问他·他该不该打!”
杨帆适时闯了过来,一脸讶然地道:“六郎怎么大的火气,这位仁兄跟你有过节么?啊!看他模样好面熟……,六郎,此人好象就是咱们在兴教寺时遇到的那个登徒子啊。”
杜敬亭听的一呆,慌忙问道:“什么登徒子?”
杨帆道:“杨某曾与张奉宸同游兴教寺,见一登徒子在寺中猥亵妇人,张奉宸仗义出手教训过他一番。不知这位老先生是什么人,这个登徒子难道就是你的儿子?”
杜敬亭是知道杨帆真正身份的,一见他这么说,哪里还会不信,他又惊又怒地转向杜文天,厉声喝道:“孽障,可有此事?”
杜文天急急辩白:“父亲,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明明是····…”
杨帆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他的话道:“你敢说,在兴教寺时不曾调戏过女子?”
杜文天语气一窒,他当初的确是因为调戏妇人才被殴打,后来的种种恩怨皆因此而起。但他这时哪肯承认,他想出言反驳,却因为被杨帆一声大喝点破丑事,语气为之一顿,神色也有些变化。
围观的宾客哪个是没见过世面的,只看他的神情发虚,就知道杨帆所言不假,不禁交头接耳,露出鄙夷神色。杜敬亭万没想到这个在自己面前一向乖巧的儿子竟在外面干出这样的丑事,他怒不可遏地骂道:“你这个孽子,真是丢尽了我杜家的脸!”
杜敬亭说着就向杜文天冲去,却被杨帆拉住,一闪身抢在他的前面,杨帆仲手一扶,拇指在杜文天的麻筋上一扣,杜文天只觉半边身子酸麻,不禁闷哼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杨帆低声道:“你敢当众胡言,张奉宸就敢当众杀人!”
杜文天看见那几名大内侍卫手中明晃晃的刀剑,心中一寒,哪还有当众喝破“真相”的勇气。
杨帆这句话又疾又快,而且是借着弯腰扶他的机会在耳边说的,旁人全无察觉,杨帆扶起杜文天,对张昌宗朗道:“六郎,今日可是武驸马宴请宾朋的好日子,你总该给武驸马几分面子吧,这事算啦。”
张昌宗方才也是气火攻心,这才不计后果地出手,这时见杨帆向他暗暗递来眼色,忽然醒悟起来,也怕杜文天被逼急了当众令他难堪,便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