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觉得外孙才五岁,骤然封个高官恐怕不太合适,可是官儿封的太小了,看这样子女儿又一定不满意,正斟酌间,韦后不耐烦地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就任命我那外孙为太常卿,加金紫光禄大夫、左卫将军,封镐国公,实封食邑五百户好了。”
李显一听大吃一惊,赶紧道:“使不得,这……未免太草率了些,且待朕回宫去细细思量过后再做计较。”
韦后冷冷地道:“这有什么好计较的,陛下在房州时不是说过,将来妾身不管做什么,陛下都不干涉么?”
李显顿时语塞,安乐公主赶紧向武延秀递了个眼神儿,二人拉过小寿星,一齐向李显施礼道:“多谢父皇封赏!”
李显张了张嘴,终是垂头丧气地说了一句:“平身罢。”
这一幕,在场官员无不看在眼里,韦氏一派的官员见皇帝在皇后面前毫无威信,不免沾沾自喜,相王、太平和其他官员却是暗自神伤。杨帆端着杯,冷眼看着厅中情景,心中暗道:“如今这皇帝,分明是韦后啊……”
杨帆一仰脖子,一杯酒便灌下肚去。
李显被韦后当众拂逆,很是没有脸面,他闷闷不乐地坐了一会儿,便推说身子倦了要摆驾回宫。皇帝前来为外孙贺寿,本就不该待的太久,稍坐一坐就该离开的,如今皇帝要走,百官自然要送。
众文武和皇帝国戚乱哄哄地把李显夫妇送出公主府,重新回到厅中就坐,此时没有皇帝在上首坐着,现场才真的轻松热闹起来。
杨帆见皇帝走了,又小酌几步,便站起身来,想去与此间主人辞行。他见武延秀与宗楚客正把酒言欢说的热闹,刚要走过去,一个青衣小厮忽然拦到了他的面前,向他笑吟吟地施了一礼,道:“大将军,我家公主有请。”
皇帝、皇后走后,男女宾客们便分开了,一班皇亲贵妇都去了后宅,安乐公主也拉着儿子到后面去了,这厅中已没有女眷。杨帆一听安乐相请,只道她又要纠缠自己,便道:“杨某已经有了几分酒意,正要告辞,某与公主男女有别,这后宅就不去了吧。”
那青衣小厮压低声音道:“大将军不要误会,公主差遣小的时说,有一件紧要大事,想与大将军商量,公主也知后宅里面大将军不宜前往,是以就在隔壁厢房相候,还请大将军莫要难为小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