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用有力的声音回答:“隐宗猖獗久矣,宗主终于肯还以颜色,此举大快人心!相信全宗上下必定全力以赴,此一战,要让隐宗从此臣服!”
“嗯!这一仗,要打得漂亮些,就算准备踏足江湖的我,送给江湖人的见面礼吧!哈哈哈哈……”
杨帆笑起来,任威也愉快地笑了。
“哈哈哈哈……”
终南山下,一汪澄碧的湖水,湖心有座黛如青螺的小岛,岛上青葱一片。岛边有一块嶙峋突兀的怪石,卢宾之正坐在怪石上垂钓。忽然接到手下传来的一封密信,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钓竿落入水中,被一条咬钩的肥鱼拖着向远处闪去,在水面上拉起一道白色的水线,卢宾之看都不看一眼。他狂笑着,笑了许久,忽地潸然泪下。
“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啊!”卢宾之紧紧攥着那封信,跪地大哭起来,报信的侍卫一见宗主跪下,忙也退后几步。跪在地上。
卢宾之慢慢抬起头,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面孔扭曲的吓人,他咬牙切齿地道:“大哥,我孤心苦诣。我放弃阀主之位,我暗中积蓄力量。我耐心等了这么久。眼看他风光、眼看他得意,终于等来这一天了啊!
他们从你手里夺走的一切,我都要夺回来!我要让沈沐和杨帆死不瞑目,我不但要把他们挫骨扬灰、我还要让他们的妻妾儿女世世代代为我卢家作奴作婢!哈哈哈哈……”
卢宾之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听得那单膝跪地的侍卫暗暗打了一个冷战。卢宾之突然跪爬着转过身,脊背弓着。四肢踞地,仿佛一条马上就要一跃而起、择人而噬的狼。
他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满面惶恐的侍卫,厉声吩咐道:“立即发动我们所有潜伏起来的力量,趁显隐二宗两败俱伤之际。一举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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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所在是隆庆池畔景致最好的地方,杨府门前不足百丈,就是美丽的隆庆池。湖边有一行垂柳,浅水区则是大片的芙渠,不仅风景优雅,而且水中有大量鱼类,是垂钓的好地方。
湖边有几个钓翁,和任威都很熟悉了,常在这儿垂钓的人都有自己习惯的位置,任威垂钓的位置就在一棵至少有五十年树龄的老柳树下。
这棵垂柳紧贴着湖畔,湖水涌动,拍击湖岸,天长日久使那垂柳的根系裸露出一半,于是浸于水下的根系便长出很多红色根须,在里边生长着许多小虾。
根须的上半部分有个突出的树瘤,形似一个坐墩,正适合背倚垂柳,坐在上面垂钓。
这日午后,任威又来到湖畔,旁边已有两个头戴竹笠的老翁持着钓杆坐在那儿,看到他来,向他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便又关注起自己的鱼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