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宁郡王世子楚南毓我倒认识,还一起玩过几回。”
“玩过几回?”曦之嗤之以鼻,嘲笑道:“恐怕是几十回罢。”
远之脸上一红,干笑道:“你管得多少回,反正跟他熟就对了。”
曦之也懒得深究:“那你说说看,他为人怎么样?”
“这可是个出挑的主,人长得俊得没话说,骑马射箭,谈诗论文,样样都是拔尖的,就连斗鸡赌马,喝酒猜拳都从来不输人,京里头那些女子私底下将他与长静王世子,顺王世子还有文昌郡王世子并称为四大王孙,不知道多少世家小姐盼着嫁给他呢……”远之兴奋地滔滔不绝。
曦之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听明白了,这个楚南毓就是个风流纨绔。”
远之尴尬地摸摸头,笑道:“怎么这话到了你嘴里,就这么难听了呢?”
“我说错了么?”曦之冷笑道:“你刚才说的,难道不是个典型的花花大少?我说你哪里认识的这些人,怪不得祖父要说你顽劣,整天跟着这么些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以后少跟他们来往。”
“七皇子的母亲懿贵妃与安宁郡王妃是姐妹,我跟七皇子又要好,所以经常在一起玩。”远之急忙申辩道:“而且他也绝对算不上是纨绔子弟吧,你天天住在山上,也不去打听打听,现在哪里还有老老实实坐在屋里读书的,那个不是呆子就是傻瓜,根本上不得台面,以后有什么出息。再说他又不像人家一天吃喝嫖赌的,怎么就花花大少了。”
远之不满地瞪了曦之一眼:“还有,你是妹妹,我才是哥哥好不好,哪里就轮到你来训我了。”
曦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道:“不就是小半个时辰么,何况娘亲说当时她难产,一屋子人都急得团团转,就没人记得谁大谁小,弄不好我还是姐姐也说不定。”
远之一听头都大了,为了这个问题,两人从小到大也不知道争过多少回了,曦之伶牙俐齿的,远之就没有一回赢过,所以急忙喊停:“好了好了,打住打住,咱们就别争论这个问题了,现在说的是大姐姐的事儿。”
曦之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思了片刻,这才问道:“依你的看法,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喽?”
远之忙忙地点头,眼巴巴地等着她的下文。
“祖父也说过要派人去打听,可我觉得,一个好女婿未必就是个好夫婿,你们男人看人就只看他是不是有出息,女人却只看他是否靠得住,太风流出色的男子往往红颜知己一大堆,绝不是个好丈夫。”曦之说得振振有词的。
远之奇怪地问道:“我说你天天住在道观里,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