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菟蓉羊羹,不就是菟丝子和苁蓉配的羊肉吗?”
“哎呀~当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女子不过十二三,一脸稚气,一看就是个天真烂漫的,懊恼的样子惹人怜爱,逗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严霜凌闻言面色一滞,张了张嘴,想要再找点岔子,却发现无隙可寻,只好恨恨地瞪了曦之一眼,悻悻然坐下了。
既然已经赢了,也没必要穷追猛打,何况曦之也不是个爱挑事的人,只是她天生性格坚韧不拔,亦从不惧怕任何来挑衅的人。
毕竟严霜凌不比陈中书的小姐,没人愿意得罪她,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含糊揭过去了,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一个个又若无其事地开始击鼓传花。
有了含章郡主和林曦之佳作在前,此后的四五个女子所作都无甚出彩之处,曦之本来就不习惯这种场合,渐渐地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上头。只是懒洋洋地捏着酒杯在手里转动着,偶尔与卿之窃窃私语几句。
忽然之间,鼓声停了,曦之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疑惑地放眼望去,却见大多数的贵女都双眼发亮,似乎有着隐隐的兴奋,在期待着什么。
那位拿到花枝的女子,约十五六岁,一张端正的鹅蛋脸,眼若秋水明澈,眉如远山含黛,气质沉静温婉,内敛而不张扬,虽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类型,但若细细品味,却越来越耐看,有一种如诗如画的隽永。
此时见这么多目光看过来,却仍然落落大方,安之若素。曦之心中微微有些惊异,此女正是先前第一个猜到她酒令所指之物的。
“戏彩堂深翠幕张,西风特地作微凉,菊花含露枝枝似,蓂草忘忧日日长。”此女就连声音都清扬婉转,念起诗来抑扬顿挫,余韵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