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阵沉默。
刘爹嚼着糕点的速度慢下来,他脸色不悦的斥责,“大庭广众,你怎么可以出声质问自己的妻主,你王家就是这么教导儿子的”
牵着马儿过来的小二一脸尴尬,她硬着头皮开口,“池娘子,您的马儿送来了”
曾经的刘爹,王知清是对他看不上眼的,妻主死了,他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就连家里的财产都守不住。
如果不是他夜里赶走盗贼,池家人早被逼疯了。
现在,他想和妻主好好过日子,这一次他选择忍住。
他目光希翼的看向池浅,等着她如同往日那样调和两人之间的矛盾,也等她告诉他,小草只是个普通的奴才。
池浅平淡的瞥了他一眼。
顾忌到男人肚子里还有原主的孩子 ,她没有继续出声斥责,而是接过小二递来的马绳。
他的心顿时陷入冰窟,脸上的镇静出现一丝裂缝。
他不相信,曾经爱他如命,卑入尘埃的女人,会这么快变心。
肯定是那个奴才趁机勾引。
经过王知清这么一闹,刘爹看向小草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他没有错过小草耳根处的淡淡殷红。
晚间桌上,气氛难得的沉闷,各自藏着各自的心事,只有池浅神态清闲的用着饭。
她扫了一眼伺候在刘爹两侧用餐的小草,原主至死小草都在不离不弃的陪着她。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吃苦耐劳的小草感官也很不错,于公于私,她都希望小草这次能有个好结局。
用过饭,她找到刘爹,提议道“阿爹,池家出事,小草一直不离不弃,甚至为了维持家里开销,搭了许多私己,女儿想认他当弟弟。”
“不行”刘爹拔声反对。
这一嗓子,倒是把池浅整愣了。
她大为不解,“为何”
刘爹避开池浅的眼神,他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复杂道“爹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他留下池家未必是为了报恩,或许是为了池家的钱财,又或者是为了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才是真实的答案,他抓住她的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女儿,语气异常坚定道“池家只有你一个后代,永远都只有你一个血脉。”
“阿爹,你抓疼我了。”
她掩下心底的奇怪,淡淡提醒出声。
刘爹听闻,豁然松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