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赞同的瞪了眼池浅, 嗔怪道“芡儿是太子妃,你呀, 这么大了规矩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她双手握住池芡的手,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溢满心疼,“浅儿自小被我宠坏了,母亲知晓你心底委屈, 过几日便和你爹商量个日子将你记在我名下”
这样,她女儿,就是丞相府嫡二小姐
看那些刁民还敢议论她女儿的身份
池芡搂住周氏胳膊, 撒娇的用脑袋蹭了蹭, 末了,目光倨傲的看着池浅, 她就知道爹娘真正疼爱的只有她
池父站在书房口,默不作声,安静的看着三人之间的暗浪。
对于周氏明褒暗贬的话,池浅表情始终淡淡的,她相信池父调查完后不会令她失望, 回丞相府的目的初步达成,她向两人提出辞别。
出了丞相府, 青桃绞着手,愤愤不平道“老爷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庶女才是他们的亲女儿”
池浅扬眉,心想你猜对了
不过她没有出声解释,目光淡淡的落在行人稀少的街道。
大雪刚下几天,现在的百姓家家户户还剩点余粮,再过一段日子,他们的存粮慢慢吃光,这条街就会躺满食不果腹的灾民。
青桃没得到回应, 她悄悄观察着她,眼光闪了闪,试探道“这雪越下越大,一点不带歇,恐怕就如王妃那日说的”
“之前不确定会有雪灾,现在,是肯定会发生雪灾”,池浅收回打量的眼神,抬手揉了揉被冷风吹红的脸颊。
在王府呆了几天她就收到丞相府的来信,信里说冬季寒冷,周氏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池浅放下信,眼神半眯着敲了下桌子。
“王妃,风寒容易传染人”刘嬷嬷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欲言又止。
这时,仲嬷嬷和青桃也在一旁相劝,池浅放下捂手的茶杯,沉默一瞬,担忧道“娘想来病的很重,我去了丞相府,就远远望一眼”
顿了顿,她看向窗外,“怀了孕,反倒是更思念娘亲父亲。”
两个嬷嬷互看一眼,不忍在劝,刘嬷嬷勾着腰道“老奴这就去找管家。”
管家又去书房请示王爷。
管家站在桌案前三言两语还原了刘嬷嬷的话,赵秉文一边挥动毛笔,一边听着管家的汇报,这时,一滴墨水晕染在宣纸上,雄劲有力的字帖顷刻毁于一旦。
管家见了,连忙憋气减少存在感。
“够了”,赵秉文怒气冲冲的扔下毛笔,抬头脸色难看道“四天前应太子妃的私宴,三天前要回丞相府省亲,两天前要出府为本王买如意糕,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