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伫立在原地,目光深邃的望着她行了一礼,“贵妃娘娘。”
池浅轻点头,他们两人如今实在没什么话好聊。
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当夜,赵秉文又在荣华宫歇息,往后的日子他不是留宿养心殿挑灯处理国事,就是荣华宫休憩,丝毫不顾及皇后的脸面。
渐渐的,皇后不受圣宠的消息终是没包住,传的宫里宫外沸沸扬扬。
刘嬷嬷走进来,禀报道“娘娘,池丞相在殿外求见。”
池浅听了嘴角轻抬。
这几日她故意同池芡争宠,就是为了引池丞相主动过来找她。
这不,人来了。
一见池浅,池丞相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面上和蔼仁慈,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咄咄逼人。
“娘娘,近日朝中不少大臣以贵妃独占圣宠,不利龙嗣延绵为由弹劾您。”
池浅正把玩着一颗珍珠,珍珠呈罕见的紫色,是东海贺新帝登基而特意献上的贡品,万金难求,只此一颗,却被赵秉文随意送给她。
片刻,她把珠子随手丢进宝匣,无所谓道“皇上九五之尊,他想宠幸谁,这事女儿可管不着”
“嗤”,池丞相嗤笑一声,脸上当即寒霜密布,开门见山道“后宫可是个吃人的窟窿,随处充满尔虞我诈,贵妃娘娘若没有池家庇护,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呢”
池浅没有理会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嘬了一口。
“我和池芡都是爹爹的女儿,我是名正言顺的寿王妃,不仅怀有龙嗣,还深得皇上宠爱,于情于理,爹爹都该帮我当上皇后才是。”
“爹爹,为何宁愿承受百姓耻笑,也要帮池芡上位”
还是在他心底,无论庶出的女儿多优秀,都不配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池丞相对此却闭口不谈,只道“一个庶女能当上贵妃之位,已是极致,往事都已过去了,贵妃何必纠结于此,无甚意义。”
“爹爹这么聪明”,池浅拂袖正襟危坐道“皇上借助池家的势力登上皇位,等他皇位稳固后,爹爹猜猜,他第一个要除的会是谁”
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揣摩这些人的心思,甚至一度怀疑池父和赵秉文会不会是受女主光环的影响,而冲昏头脑选择池芡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