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要亲自笼络人心。
池芡一手王牌被打的稀烂,相府依然坚定的站在她背后,帮她筹谋一切。
而原主,从开始就只是相府的弃子,路边无人在意的一株野草。
不过,她现在就是原主。
细细思索又觉得有些不对,不等池浅想清楚,就被赵秉文打断思绪。
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正前方,眸底充满探究,“贵妃在想什么,连朕都忽视了。”
若是往日闲暇,池浅兴致好,也乐得陪这人演戏,但刚刚重要的思绪被打断,她心间涌起一股烦闷。
像极了旅人终于即将追寻到终极宝藏,却被人中途拦截,再次失去了唯一的线索。
“皇后娘娘病重,臣妾就不在这添麻烦了。”
池浅朝他行了一礼,不等他回答,转身带着嬷嬷们离开凤仪宫。
赵秉文站在原地,身体背着光,神色在阴影下斑驳不清。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深处甚至有一点委屈。
几个月的观察,不用转头看他表情,池浅也能猜出身后男人心底的几分想法。
因为她大度的催他选秀,因为她不吵不闹的与其她女人分享丈夫。
在男人的心里,既希望后院的女人们和睦相处,同时又十分享受这些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在王府,无权无势,她平静又忍耐,将他当块宝似的捧在手心里。
而现在,池浅笑了笑,掸了下宽大的袖口。
回荣华宫的路,必经御花园。
意料之中,又好似预料之外,她轻瞥了一眼独自站在桃花树下的李澈,空荡的白色衣袍与零星开花的桃树交相辉映,显得这人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许是她怀孕了,脚步较之平时重,他察觉到有人,转过头朝她看过来。
空洞的眸子瞬间染上璀璨的色彩。
池浅恍然未觉,平静的收回目光,脚步不停。
她虽居于后宫,却和手下一直保持联系。
在前朝,新帝利用池丞相势力一步步清理朝堂,解决许多看不起他的老臣。
对外,她当初以陈糠救万千灾民的功绩全被新帝截获,如今又有国师帮新帝装神弄鬼,民心一笼在笼,让新帝的皇位越坐越稳。
皇上,算透了身边每一个人,将他们物以致用,让他们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也因此,才能让她的势力在暗中稳健发展,池浅思及此,唇畔浮起一抹笑意。
刘嬷嬷见她心情好,忙掩住嘴打起报告,“凭老奴多年的眼力见,一眼就看出那位是在装晕”
堂堂丞相嫡女,作风竟像个普通后宅里争风吃醋的小妾似的,忒上不得台面了。
还是她家贵妃娘娘通身主母气派。
忠言逆耳,甜言蜜语最是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