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道远不远处的迷雾当中，隐隐约约传来了敲锣和吟唱的声音，那歌声唱的具体是什么王换听不懂，听起来像是一种地方是方言，音调韵律都很奇特，像是小时候农村神婆跳大神时的吟唱。

“叮铃铃——叮铃铃——”

伴随着那阵阵吟唱，街头又回荡起清脆的铃铛声。

绿色的光芒，伴随着阵阵的铃声，变得越发耀眼起来。

“那到底……是什么？”汗珠顺着王换的脸颊淌下，他第一次感觉心中如此震动。

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浓烈之际的阴气，正扑面而来。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铃铛声，王换和陈二郎都看到，一个身披蓑衣，浑身被写满经文的破布缠绕，头戴斗笠的男人慢慢走在街道上，向着他们二人所在的方向走来。

对方头上戴着的斗笠边缘挂着一串铃铛，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一只手打着一个红灯笼，另一只手将腰间箩筐的纸钱不断向天空抛去。

纸钱翻飞，香火四溢。

伴随着他的靠近，那些雾气自行驱散。

王换躲在暗中，悄悄观察着那个人。

虽然戴着斗笠，但还是可以看到对方斗笠下的脸。

“那家伙身上没有生人的气息，根本就不是活人！”陈二郎贴耳沉声说。

王换没搭话，只是表情越发凝重。

他也看清楚了，那斗笠下的，竟是一个完全用纸糊的纸人头颅！

僵硬的五官，脸颊的腮红，再配合纸人的装束，更显邪异。

而在这纸人的身后，井然有序地跟着一排排人影，那阵阵阴气就是从那些人影中传出。

那一个个人影，皆是一具一具的纸人。

只见这些纸人一只手拎着绿光灯笼，一只手抬着一碗醪酒，面无表情，宛如被驱赶着的尸体，拖曳着自己的身体，脚步缓慢地在街道中穿行。

王换瞳孔猛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