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点头道:“除了那口丹鼎,我还存了一套备着,那口丹炉是当年陶弘景所制,听说曾用它炼出一炉五颗“梭罗丹”,虽不及葛洪的那口丹鼎气蕴柔和,但也是很难得的了。”
姜无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努力笑道:“呵呵,苍天待我不薄,有那么个好师父,还有这样的好兄弟,好徒侄,不枉此生啊!”
“师叔,师爷还等着你救呢!”齐岳眼睛有点儿红。
“嗐,如不是为了你师爷,师叔我再不想如此苟延残喘……”姜无叹道。
“只顾师父,就不顾我们了?”王旻故意沉下脸来,数落道,他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矗立于武学巅峰的师弟眼下是如此虚弱和落寞,心里万分酸楚。
“呵呵,哪能呢?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们,这十几年,让你们操太多心了!”姜无眼中泪光盈盈,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又何尝不是因为眷恋这师门中浓得化不开的真情厚谊。
“我们愿意操心,还没操心够呢!师叔你好生养着,刚才宫里送信来说圣上和贵妃娘娘宣明日请我们去宫里小住几日,还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有何异样,要不然咱们很难从宫中拿到咱们想要的东西,脱身也更困难。”齐岳看姜无伤心,急切地安慰道。
“知道,恐怕圣上已知晓孩子的事,这么急着召我们进宫,想是会问这事。咱们商量一下怎么答他。”姜无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身来。齐岳忙拿了个靠枕放在姜无身后,让他坐得舒服些。随后说道:“这事师父来答最妥当,是吧师叔?”
“呵呵,难题最后都会交到我这儿!”王旻拉了把圈椅坐下,对二人说道:“哎呀,这可是个难题,圣上应该已经知道一些情形了。杨济肯定不能交出去,那书的传言又不知从何而起,怎么说圣上会打消疑虑呢?真是头疼,只怕怎么说都会有疑心呐……”
齐岳沉吟了一下,说道:“咱们啊,怕是一脚踩进泥潭,越陷越深了!只是李仲钦的一己之私倒还好些,可要是陛下也掺和在这里面,恐怕就只有实话实说了。杨济这事牵涉太多,想要把谎编圆了可没那么容易,比如消息怎么得到的?如何救得?把人救下,就算不报刑部情有可原,但为何不报郡王?总不能把广平郡王给卖了吧?”
“不如,这样吧……”姜无说道:“我都揽到自己身上,就说杨济是他爷爷生前托付我收的徒弟,我知道他家出事,想送一程,结果在终南山口发现世良正领人在杀人,就把他给救了,谁知在金仙观时,他自己偷跑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