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兄,跟一只鸟置什么气!快去救世良要紧!这是药箱,快!”陈奇峰教训鹦鹉之际,明真已进屋取了药箱,递给陈奇峰。
“喂!你!那个尿裤子的,带路!”陈奇峰一挥手,武仁连忙跟着蹿上房顶。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二家”酒肆。
陈世良已被小二抬到榻上,仍旧面色苍白,全身像在水里泡过一样,大汗淋漓。陈奇峰见了心疼不已,连忙拿出几丸丹药,捏碎蜡皮,掰开陈世良下巴,塞入口中让他含化,又检查了他手上的伤,换了药。
趁陈世良未醒,陈奇峰打量了一下武仁,说道:“小子,轻功还凑合,就是胆子小了点。你师父是谁?”
武仁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施礼回禀道:“家师董平希。”
“董平希……他可是有个大哥叫……”
“叫董平良,是我师伯。”
“哦,那我知道了,平希现在可好?”陈奇峰问道。
“世伯认得家师?可惜师父七年前已过世了。”武仁答道。
“怎么?平希故去了?”陈奇峰惊道。
“是,师伯五年前也故去了。”武仁躬身道。
“唉,世事难料啊,这两个孩子都不错,可惜了……”陈奇峰叹道。
“世伯怎么会认得我师父师伯呢?”武仁好奇地问道。
“岂止认得,他们的命还是我救的呢。那年洛阳附近瀍、谷二水涨溢,淹死了上千人,他们兄弟趴在一块门板上才侥幸逃生。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他们两个都染了时疫半死不活的,好不容易有人扔了一块饼子给他们,他们还都舍不得吃,互相推来推去。我刚好路过见他们可怜,就把他们救下来,我自己乱事一堆,也没法安置他们,就把他们托付给我的一个师叔,结果这俩还跟我平辈儿了……”
“是云澈师爷吗?”武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