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谢过苟帅了,要不是有师伯在这儿,还真得麻烦您老一趟,不过此事我想苟帅也爱莫能助了,还真就得劳动师伯大驾不成。”武艺两眼直盯着陈奇峰。
“哟,你居然知道我是你师伯啊?好,那知道陈世良是你师兄不?自己挖坑残害自己的师长同门,你还想在师门里待着么?你师父是董平良吧,得亏他早死了,不死也得让你羞死、气死!哦,对了,你亲师爷云澈还活着,哪天我把他请来,清理清理门户,别留着这些腥臊恶臭的东西败了自己门里的风水。”陈奇峰说得不急不慢,却更加气人,武艺抓着椅子的手指节都白了,他身后的陶三听了怒道:“嘿!我说你个老东西,说好听的尊你一声师伯,不好听的,你算个屁,敢跟大将军这样讲话,我……”话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陈奇峰直接从椅上弹起,脚步轻点,直接落在陶三面前,挥手就来了一个响彻云霄的大耳光,这个耳光直打得陶三飞了起来,头“咚”的一声直接撞到地上。陶三立即口吐白沫,像犯了羊角风一般抽搐起来。正在打盹儿的武仁被这耳光声惊醒,慌张地大叫:“怎么了,翠儿?干嘛又打我?不就是多吃了些酒么?”,醒了却发现脸不疼,一脸迷惑地四望。
陈奇峰背着手踱回到椅子前面坐下,慢悠悠地对目瞪口呆的武艺说道:“死不了,就是后半辈子脑袋不怎么灵光了。没事,你的手下,你不好好教,就自己养着吧,谁让他嘴这么贱的。还装神弄鬼地易个容来糊弄我,想瞎了心了吧!我这一门那是易容的祖宗!哼,算他走运,今天生了气没打准,要不然他这会子已经到阎罗王那儿告状去了。”
武艺没料到陈奇峰这脾气这么暴,出手就伤人命,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这脾气秉性、姿态语气和陈世良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师徒。
武艺赶紧起身去查看陶三的伤情,一看之下就知道,陶三这辈子算是完了,不是痴呆就是瘫,他叹了口气,向惊呆了的武仁招了招手:“把陶三弄出去吧。”
武仁到现在还没弄清陶三到底惹了谁:“陶三怎么了你把他弄成这样?虽然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不过也不必往死里整吧?他还能活吗?要不直接弄死得了,省得下半辈子受苦。”
武艺眼里露出一道凶光,他咬着牙低吼道:“废话是不是太多了点?把他弄走!”
武仁吓得连忙弯腰把还地上抽搐的陶三往外拖去。
武艺好容易调整好情绪,他冷笑道:“师伯好身手,小侄佩服得紧!只不过好汉敌不过六手,您武艺再高强,也敌不住外面百十来个高手的围攻吧。话说回来,世良现在正在相爷的私牢里关着,他受的什么罪,就不用我细说了吧,咱们要是劲儿往一处使呢,世良就少受点苦;要是非得起争执,那世良搞不好就跟陶三一样的下场了,呵呵呵……”
陈奇峰斜了他一眼,沉声答道:“呵呵呵,好啊,我也给你交个底:你想把屎盆子往世良脑袋上扣,那是打错算盘了,世良是什么孩子我心里最清楚,别说他不会跟李相爷作对,就算是对你,那也是把真心把你当兄弟待。谁知道你他妈的这么不是东西,跟世良抢功不说,还陷害他!小子,别跟我说你是什么朝廷命官,就是皇帝老子伤了我的徒儿,我陈奇峰也要拼死护着他!”
幽无迹在屋顶听了,悄悄将瓦片掀开一条小缝,将一粒绿豆大小的香丸弹进屋内,那小小的香丸一弹之下微微散出一股轻烟,紧接着变成一团淡得几乎无法看见的轻雾在屋中四散。那武艺还没张嘴接话,屋里的三人和刚回到屋里坐下的武仁便都软软地倒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