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还喂它喝了点水呢。”陈奇峰一边说着,转身向外走去,陈玉良和苟平川也紧跟着出门去看个究竟。
院外刚刚响过一阵鞭炮声,现在只有远处稀稀拉拉地不时传来一两声爆竹声响,显得院子里格外安静。花玉奴静静地卧在犬舍内,像是睡着了,陈玉良走过去轻按一下它的脖颈,感觉到它身体温暖,陈玉良略略放了点心,一边拉起它的爪子准备搭搭脉搏,一边回身对苟平川说:“又让人给迷了,今……”,话还没说完,只听陈奇峰在前厅叫道:“老弟、世良,快来!”,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向前面跑去。
前厅通往后室的门口,只见一白二白两人一内一外倒在地上,已然气绝,一白死在门外,头冲后室,俯身倒下;二白死在门内,头冲一白,侧身倒在地上。陈奇峰手里拿着一张纸,正在端详着上面写的字。陈世良大惊,急上前查看二人的尸体,苟平川接过陈奇峰递过来的纸,念出了声:“父子喜相逢,屋外六耳听。双白诚可信,欲示却陨生。此去沧海远,须惕横祸生。若问凶何在,草下寻旃蒙。”
苟平川念完,三人沉默了半晌,陈世良将一白、二白抱回他们的床上,拿被子盖了,看到他们桌上、地上到处摆的准备带走的衣物、用具,陈世良平时最喜欢的吃食已用干荷叶一包包地裹好准备打进包袱里,他们自己的衣物却没带几件。陈世良望着满屋的杂物和床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来欲向外走。
“你哪儿去?”苟平川连忙拦住他。
“给他俩报仇!”陈世良恨声道。
“找谁报?怎么报?”陈奇峰接着问道。
“找武艺,把他宰了!”陈世良怒吼道。
“是谁给咱们留的信?他的话可信吗?如果他和我们是一帮的,他明知道一白二白和咱们没有二心,那这俩孩子被杀他为何不拦着?哪怕他自己不动手,只惊动我们一下,一白二白也未必就会死。花玉奴是只灵兽,为何只迷不杀?以武艺和一白二白的功力,他们如在门外偷听,就说外面太闹,咱们都没留意吧,武艺有这本事一举杀他们两个,而我们一点儿都不察觉吗?”苟平川一连串的问题让陈世良马上平静下来。
三个人一对眼神,立刻分头往犬舍、尸体和后室左近仔细探查起来。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三人回到后室碰头。
“这次迷花玉奴的不是我素常用的那种迷香了,想是另外一种。”陈世良说道,“附近只有一白二白的脚印,花玉奴虽然没死,但像醉了酒一般,意识不清,我用药油熏了都没醒过来,不知多久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