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良说道:“我那儿出了点事,正好让武仁赶上了,惊扰姨母了!”
叶聆云摆手笑道:“不要这样客气,咱们像一家人一样,武仁拿你当他亲哥哥,出了事焉能不急?我早上派人去你家看了,回来说正好见你出门访客,我就说没什么事,偏偏武仁正在睡着,便想晚上过来告诉他,没想你倒先来了!”
陈世良闻言,施礼道:“多承姨母挂心!世良谢过了!”
叶聆云敛了笑容,向陈世良问道:“世良,你那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武仁说死了人……”
“唉……今天元日,说起来晦气,我的两个小厮,一白、二白,昨夜被人杀了,我的花玉奴也被下了药,到现在还不知能不能救得活。真是奇哉怪也,院子内外的机关都没动过,想是个高手,要不……就是个对我那里非常熟悉的人……”陈世良叹了口气,夹了片火腿放在嘴里嚼着,转头看了看武仁:“哦,对了武仁,你刚才说为了我连你亲哥都不顾了,是什么意思?你在我那儿看见他了?”
武仁一惊,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正想答话,便听他那位“八十岁”老母说道:“世良,武仁昨晚回来就说在你那儿看见过他哥哥武艺,怎么你们没见面吗?难道那两个孩子是……武艺杀的?”
武仁听了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为他哥辩白两句,还没想出怎么说,便听陈世良说道:“想来不是,他倒是对我那儿挺熟,但应该没那么大本事吧,杀了两个人,我师父、我爹和我都没觉察。”
“你爹?”武仁听陈世良这么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叶聆云却马上就开口问道。
“嗯,苟平川……就是我爹,昨晚正好在说此事,所以也没留意外面。”陈世良有点不好意思地答道。
“啊?苟帅是你爹啊!世良!怎么会呀,真的吗?大喜啊!哈哈哈!今天把苟帅一起请来就好了,咱爷几个好好喝一场!”武仁终于反应过来,大喜过望的样子就像自己认了个爹一样。
“喜事啊世良!刚好你又升了官,双喜临门!来姨母贺你一杯!”叶聆云满面春风,举杯欲饮,却听门外一个小厮的声音:“唐帅!唐帅这是内宅!请留步!您赏个面子,您进去了,小的就没命了……”
“哈……天还能……呃……塌下来怎的?我……就进去了……你要是没了命,唐帅我的……呃……”杂乱的脚步声、小厮的哀求声,还有一个喝得有些断篇儿的男人毫无控制的呼喝声,乱七八糟地停在门口,忽听“砰”的一声,门被踹了一脚,小翠“腾”地站起身来,武仁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拦她,小翠便已冲到门口,猛地打开门,冲着门外大骂道:“刘庆儿!你的人都死绝了吗?任人闯到这里来?谁?谁踹的门!敢到这里闹!还没了王法了?便是寻常百姓家没个“请”字也不能私自往后宅里闯吧!”
陈世良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把小翠拉到身后,武仁也忙跑过来,一边把小翠往屋里拉,一边劝道:“娘子息怒!气大伤身,这里有世……我们呢,用不着你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