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陈世良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一旁的于闽都看出他笑容里的不善,不动声色地往侧后斜跨一步,正好挡住了肖玉的退路。
肖玉闻言脸色稍微有些不自然,一般人倒也罢了,只是站在他对面的都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如何会放过这个“明显”的变化,守静马上沉下脸问道:“肖玉,武艺是谁?他找你干什么了?”
肖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赶紧答道:“这个……他是我发小,从小玩到大的,他……前天来找我,说这个……这个……他这几天要来办案,可能要易容成我的模样,要我把这两天观里的事儿跟他讲讲,哎呀,他不也是朝廷命官么,我告诉他……也没什么错儿吧?我这两天一直也没见到他啊……”。
守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说守正师兄来告你的状,说你跑到观外不知在搞什么名堂。我还不信,说你一直就在我身边,原来是另有其人。做事竟如此不动脑子?你也不想想:光明正大的事情如何会弄这些藏头藏尾的道道?”
陈世良笑了笑:“只怕是收了人家钱财,才开了这藏头藏尾的道道吧?趁早拿出来,别让我费事!”
那肖玉不等守静开口骂人,一溜烟儿地跑进屋去,取了两枚玉环,双手托着呈给陈世良,苦着脸说道:“陈将军恕罪啊!小道真是不知那武艺要惹这些是非,轻信了他,我……”
陈世良侧身让了一下,米当康上前将玉环接过来,陈世良说道:“肖道长现在就自求多福吧,但愿那个武艺别惹出什么祸端,否则你可脱不了干系。如果我是你,下回武艺再来找你,你可以这样告诉他:不要以卵击石,我陈世良守着的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帝师,要么是武林高手,在这儿他占不到便宜,一旦惹恼了我们,别怪大家不顾他师门的脸面。”
“听到没有你这个孽畜!”守静厉声喝道:“天天跟些蛇鼠之辈搞这些下作勾当,你以为凭你那些个奇技淫巧便能平步青云了?就看你交的这些个朋友也上不了台面!未来三个月在观里禁足清修,再要与这些狐朋狗友勾勾搭搭,为师定会把你清除出门,免受你的牵连……”
“守敬,何事?”陈世良刚要说话,身后传来卢秦的声音,他身后跟着几个人,李佳也跟着走了进来。卢秦面带不悦,当着贵客的面呵斥徒弟,还说得那么露骨,这哪里是皇家道观应有的体统?
“哦,师父,是肖玉这个孽障,被一个叫武艺的蒙骗,那人心怀叵测,冒充肖玉的容貌混入观中,幸亏陈将军目光如炬,发现端的,要不然县主和各位贵客危矣,故徒儿正在训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