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沟油在星州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正在无时无刻地危害着星州市民的身体健康,众人都越发感到此行的责任重大,都卯足劲发誓一定要把星州市地沟油的地下加工厂连根拔起!
不过闻着浓香只能咽口水,看着美食而不能下嘴,这绝对是一种要命的煎熬,朱婉君第一个顶不住了,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我给大家下清水面吃,明天还是去租个房子,我们自己做饭吃,要不然案子沒办完,大家都饿趴了……”,
马南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摆摆手道:“再等等,根据我之前的调查,再过一会儿,我们这次办案的第一条线索就该出现了,只有通过这条线索,我们才能顺藤摸瓜,把后面的大鱼给钓出來,……”,
众人只好强忍饥饿先回到了面包车上,等着马南山所说的线索出现,过了一会儿,马南山用力一拍大腿,两眼放光道:“來了,……”,
大家顺着马南山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年男子开着一辆满载泔水桶污滞斑斑的三轮摩托车,沿着马路慢慢地开了过來,一路上不断地散发出浓浓的馊臭味和黑黑的尾气,令路上的行人纷纷掩鼻快步逃避,
那老年男子却若无其事地将三轮摩托车停下,将车上的空泔水桶搬了下來,放在一个小推车上,然后沿着夜市挨个夜宵摊收集泔水,再回來的时候,空泔水桶里已经装满了,那老年男子吃力地将一个个满满的泔水桶搬上三轮摩托车,然后又开始下一轮的搬运,
看着老年男子蹒跚的背影,众人心情十分复杂,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老年男子如此年纪还要干这么粗重的体力活自是十分可怜,但他却间接地充当了那些地沟油加工黑老板的帮凶,而且从他表情來看,他对这一切显然早已麻木了,从这一点看他又十分的可恨,
那老年男子连续搬了四、五趟,才完成了他今天的泔水收集工作,重新发动三轮摩托车,慢慢地离开了,车身晃动,泔水从满满的泔水桶里洒了出來,洒了一路,
“铁龙,跟上他,别跟丢了,也别跟得太近了,免得让他发现了。”,段泽涛面色凝重地对胡铁龙挥挥手道,胡铁龙点了点头,发动了面包车,远远地跟在那三轮摩托车后面,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12点,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倒是不怕跟那三轮摩托车跟丢了,“那些地沟油的黑心加工作坊一般都设在城乡结合部,旁边一般还有养猪场,他们把泔水过滤后,浮油用來加工地沟油,餐厨垃圾则用來喂猪,凌晨12点前,这些收集泔水的车辆是不敢进城的,因为怕交警抓,咱们只要跟着这辆三轮摩托车,肯定能找到加工地沟油的黑心加工作坊,……”,马南山死死盯着前面那辆三轮摩托车介绍道,
果然,那辆三轮摩托车很快驶出了主城区,往城乡结合部驶去,此时路上的车辆更少了,这时就见通往城区的几条岔道上又驶來几辆几乎一模样的三轮摩托车,上面也装满了满载泔水的泔水桶,开摩托车的也是几名衣衫褴褛的中老年男子,
段泽涛他们最开始跟着的那名老年男子显然跟那几名后來的男子认识,大声吆喝着打着招呼道:“老张,今天生意不错啊,车子都快装不下了……”,
那叫老张的男子又是兴奋又是懊恼地大声应道:“妈的,今天那几家酒楼有酒席,泔水特别多,早知道我就带几个大桶子去了,还是浪费了不少……”,
马南山用力一拍大腿兴奋道:“一共有六辆三轮摩托车,看來这个地沟油黑心加工作坊规模还不小,起码算是中型的了,不过星州的地沟油产业这么发达,肯定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我估计背后肯定有黑恶势力垄断起來了,咱们只要抓住了这条线索,应该就能钓到后面的大鱼,……”,
此时已经到了郊区,路上的灯光暗了下來,只能看到那几辆三轮摩托车车灯射出的雪亮光柱,那几辆三轮摩托车拐上一条狭窄的乡村道路,显然离目的地应该已经不远了,
段泽涛他们也跟着拐上了乡村道路,好在乡村路上都铺上了水泥路面倒是并不难走,远远地就见那几道光柱在一个发出昏暗灯光的大院子前停了下來,估计是已经到了目的地,为了不被发现,段泽涛让胡铁龙在一旁的让车道上把车停了下來,关了车灯,留了几名工作人员在车上守着,自己带着胡铁龙、马南山准备悄悄地潜过去一探究竟,
朱婉君也吵着要一起去,段泽涛怕她嚷起來惊动了人,也就点头答应了,四人轻手轻脚地來到了那个大院子门口,远远地就闻到一股恶臭,令人作呕,不过段泽涛他们却很兴奋,因为这说明他们找对地方了,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显然是为了方便搬运泔水桶,而那几辆三轮摩托车上装得满满的泔水桶也果然不见了,从院子里传來的阵阵恶臭也更加熏人了,
胡铁龙一马当先,敏捷如灵猫地闪到了大门口,飞快地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对段泽涛他们招了招手,示意可以过去,段泽涛他们赶紧跟了上去,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大门,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院子正中挖了几个如化粪池般大小的大坑,里面倒满了收集來的泔水和残渣,那阵阵恶臭正是从这几个大坑中散发出來的,在坑沿上还爬满了一只只肥大的绿头苍蝇,在院子的四角则是用红砖垒起來的几个土灶,上面架着几口大铁锅,铁锅里还残留着已经凝固的白里透着黑的油脂,估计这就是用來加工地沟油的工具了,而在靠房子一侧则堆码了长长一排的大铁皮油桶,应该是用來装地沟油半成品用的,
“呕。”,朱婉君意外地在装泔水残渣的大坑里发现了一块漂浮的长条蝶翼女用卫生巾,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恶心,呕吐了起來,幸好她晚上沒有吃东西,吐出的全是清水,
“什么人,。”,就听院内的屋内传來一声厉喝,屋里的人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