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真诚和勇敢而来,该遗憾的不是他。”
“而是我。”
周挽的杏眼中,有点点的悲伤之色。
遗憾吗?
很遗憾。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让他进来,好好谈一谈,聊一聊。
后悔吗?
很后悔。
那天晚上,沈闲也是准备说跟自己解释的,可是自己没听进去。
嘴硬的人通常会失去很多东西。
她占了。
心软的人,通常会让自己受委屈。
他占了。
想着想着,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掉进了碗中。
她低着头,无声的擦拭着。
电话忽然响起,她站了起来,抽出一张纸巾,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颊和鼻子。
“爷爷马上九十大寿,你还不准备回来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你有三年没回来了,以往爷爷生日,你不回来我不怪你,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是他九十岁的生日。”
周挽抽噎着嗯了一声:“我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哭了?”
“没有。”周挽压抑着哭腔。
“把孩子也一起带回来吧,我快要退居二线了,到时候就帮你带带孩子吧。”父亲说道。
周挽问道:“可是前两天的新闻,你才刚刚被选举为全国文联主席,升正部级了啊。”
“年龄到了,就这一届了。”父亲说道,“其他的不多说,爷爷也在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