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郑均将宽背大刀从赵大的胸口拔了出来,施展起‘踏浪刀’,朝着赵大狠狠劈砍下去。
三四下后,连同那棉被与赵大,一起如剁肉般被斩断。
望着已经被斩成三段的赵大,郑均这才松了口气。
动完手后,郑均才发觉自己双手发虚,手臂微微颤抖,便坐在了床榻边未曾染血的地方。
“你倒是个好长兄,临死前还不忘叫我放过赵二……”
郑均看着赵大的尸首,默默想着:“只不过,赵二先你一步走了。”
“你的这些银子,权当是身后钱吧,明日亲自操办你的白事,找个草席子给你卷起来扔乱葬岗的。”
“你我,恩怨已清!”
一念至此,郑均匀了匀气后,便站起身来,奔着赵大放账本的箱子走去。
一把劈开了箱锁,郑均将这些账本全倒腾出来,找到了个夹层,然后轻松劈开,便见有一个瓷瓶、三张银票与两粒金豆子存在此地。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张被堆累好的欠条。
郑均随便抄起一张,上面的内容大体是讲白鹭坊一户姓孙的人家欠了五钱银子。
而根据上面的利率滚起来,如今应是要还五两多。
“翻了十倍啊。”
郑均轻叹一声,环视四周,寻到了那蜡烛,用火折子点了火,旋即将这些欠条付之一炬。
至于银票。
因是不记名,每张便是十两。
两粒金豆子价格几许,郑均并不知晓。
但黄金,历来都是值钱的硬货。
瓷瓶里装着一粒褐红色的药丸,闻着有一股药香,不知道干嘛用的。
不过被藏在此处,应是价值不菲。
清点了战利品之后,郑均不由感叹一声。
果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啊!
将这银票和金豆子收好之后,郑均回首望了一眼,确定没什么遗落之后,提刀便走,往自己的住处赶去。
接下来,砍下自己屋内那汉子的脑袋。
提着这脑袋,去衙门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