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家人就在一户比较完整的院子住下来,晚上除了给胜利娘用药罐子煮了一罐草药之外,其他人也没有煮东西吃,因为他们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晚上也是饿着肚子睡的,用古孝贤的话说,睡着了就不饿了。
古小满躺在铺了半张炕席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有种火烧一样的感觉。
“儿子,是不是饿的难受了?”
古孝贤仰面躺在褥子上问道。
“嘿嘿……爹,你也没睡着啊,肚子饿吗?”
“这不是废话吗,肯定饿了,一天就早上喝了半碗糊汤……要不拿一只熏田鼠出来,咱爷俩直接啃一只吧!”
“啊……爹,这不好吧,胜利他们一家人也饿着呢!”
古小满觉得不能瞒着发小偷吃。
“你个傻小子,自己都要饿死了,还想着别人干嘛,你敢说任胜利晚上没有啃糠团子吗,只有先保证你自己能活下去才是正事,你想想看,要是咱爷俩走不动了,任家人还能待在原地等我们吗?”
古小满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不再磨叽,从布袋子里拿出两只田鼠干来,给了老爹一只,自己也拿了一只直接啃了起来。
他自幼跟随父亲混迹于后厨,了解食材的特性,知道烟熏风干的肉类可以生吃,吃完一只田鼠干后,空虚的肚子得到安慰,爷俩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概后半夜的时候,院子的破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这玩意长时间没人开启,推开的声音很大。
古小满迷迷糊糊中听到声响,一骨碌爬起来看向院子,朦胧的月光下,两道背着大包裹的人影正站在院子里四下张望。
“爹……有人来了。”
古小满推了推旁边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