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憨憨一笑,用力擦擦嘴角,拉住师姐的手,笑嘻嘻地道:“姐,咱们走吧。”
妘川回头望望姐弟二人,感慨道:“两年前瑞渊城一战,我十六名弟子全部战死,我也身受重伤,若不是青儿的父亲救我,我和你师姐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如今我已经老朽,身边弟子却都还是孩子,也不知道我还能教导你们几天!”
妘扬脸色一黯,道:“师父,我自幼便父母双亡,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若不是师父收留我……”
说到这里,妘扬哽咽一下,眼泪便刷刷地落了下来。
身边那小师弟抬头看着师姐,用力握了握师姐的手,道:“师姐不哭,你还有师父,还有我呢。”
妘扬看看师弟,勉力笑一笑道:“师父,今后我和师弟们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妘川忍不住捻须笑了出来,颇有老怀大畅之意,一时连四大门派重兵围攻斗极山的事都不挂怀了,朗声道:“好!妘扬,为师现在还有你和你的九个师弟,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长大,将来能给我这老头养老送终,为师也要守住这斗极山!”
妘扬和周围扮作难民儿童的几个男孩同声应道:“是,师父!”
只有妘扬拉着的男孩慢了半拍,傻傻地看周围的师兄师姐。
一个黑黑的少年忍不住笑哈哈地拍着他脑袋道:“百里青,你能不能机灵点啊?看你这个蠢样子……”话未说完,已被妘扬一掌拍在手背上,怒道:“沈难,不许你欺负小师弟!”
沈难伸伸舌头,一溜烟跑到前面队伍中,放声干嚎:“我好饿呀……”
妘扬也忍不住格格笑出了声,赶紧忍住,继续七情上脸地扮饥民。
一行人慢慢走去,进入深山之中。
如此景象,两天之内,在斗极山周边各个入山通道上纷纷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