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卫咬牙切齿地道:“这些都是南越人,此前他们多次袭击我沉星江大营,伤了我无数袍泽,我们一直拿不下沉星江天险,其实一半原因便是这些南越人阴魂不散!”
董非青听明白了,便问道:“我要审一审这些人,他们能听懂我们的话吗?”
亲卫道:“公子审讯便是,这些人都能听懂。”
董非青道:“那便好。”便吩咐人将这些俘虏送到密室里捆了,自己向城头方向望了望,只听那边的厮杀声十分激烈,料想有百里赤在,后防既已无忧,那定能守住城头,便不再去分心。
他走进关押俘虏的密室,只见七八个南越人各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咬牙切齿,不断挣扎,但是百里赤亲卫恨南越人入骨,捆得唯恐不狠,哪里挣脱得半点?
董非青笑眯眯地坐下,问道:“我要问几个问题,谁回答的好,我便不杀他,你们觉得怎样?”
一个南越汉子大吼道:“你们这些瑞狗,莫要侮辱了我越人,要杀便杀!”
董非青皱了皱眉头,顺着他的口风道:“我很奇怪啊,瑞国攻打甘国,与你们南越人有什么相干?为何如此为甘国人拼命呢?”
那些南越汉子正在纷纷怒骂,听得这一句,却是楞了一下,然后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做声了。
董非青笑道:“不瞒各位,我前几个月听说,南越有几位头人,亲自去袭击瑞国大营,不但自己重伤而归,而且带去的南越战士十之八九都折损在瑞国大营里。这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瑞国与你南越有何仇恨?这么多年了,瑞国连沉星江都是第一次过来,怎么会与南越有仇隙呢?”
那个南越人支吾了一会,突然暴怒道:“反正老子们被你抓住了,要杀便杀,不要搞这些花样。我们是奉命而来,有没有仇的老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董非青嘿嘿冷笑道:“你们死活与我无关,只不过呢,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替甘国人挡刀,拿自己和族人的性命去讨好甘国人,做人做到这等卑劣无耻,着实少见。我本来听说啊,南越人一向独来独往,自给自足,实在没想到,如今第一次见到南越人,便只见到了一群卑躬屈膝的甘国奴才,你们的命能值得几钱?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也出的起价钱呢?”
一群南越人更加愤怒,齐齐破口大骂,反而谁的话也听不清了。
董非青挖了挖耳朵,懒洋洋地道:“省省力吧,你们再骂,也骂不掉我一根头发,我这便将你们手足筋都挑了,剥干净衣服,带回瑞国游街示众,让瑞国人见识见识,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听话的甘国狗。”
那群南越人气得瞳孔都快喷出血来,只盼能挣脱绳索,跟眼前这股小白脸拼了,无奈却是半点都挣扎不得。
董非青察言观色,便知南越人如此拼命帮助甘国,定然有缘故,便不再刺激这些人,看看他们也骂得累了,便道:“其实呢,你们给谁卖命,与我是无关的,我关心的,是你们南越人几时偷了我家的宝贝?那空间柱是谁偷的?”
一个南越人怒道:“这是我们南越世代供奉的风雷神木,你这小白脸不知好歹,怎么就是偷你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