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几个还在愣神,烈问岳躺在床上睁开一只眼睛,悄声道:“还愣着干嘛?都回去准备,按计划行事。”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急忙纷纷散去。
这一晚直闹腾到将近天亮,太医来了无论如何诊断,都找不出烈问岳身体有何不妥,但老头就是死活闭着眼睛不醒,太医也无法,只得草草说了个“急怒入心,伤及神智,需慢慢调养”,便摇头走了。
待所有人散去,烈问岳见房中无人,便慢慢坐起身来,自顾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了,喃喃道:“陛下果然还是那个陛下,老烈是真的服啦。”
董非青见时机已到,便悄声道:“老元帅,莫出声,在下是来送信的。”
烈问岳端着茶的手猛地一动,似想去抓兵刃,却立即镇定下来,慢慢将茶杯放下,轻声问道:“你是谁?”
董非青飘身入房,用魂力幻化出一个人形,轻轻一推,将书信推了过去,道:“老元帅先请看信。”
烈问岳接过缓缓飞来的信封,取出信纸,低头看信。
他足足反复看了三遍,这才抬头问道:“我如何相信这封信不是你胁迫我孙女写的?”
董非青笑道:“老元帅不要试探在下了,我却不信烈姑娘在书信内没有使用什么约定好的暗语。”
烈问岳冷笑道:“暗语自然是有的,不过老夫一生戎马,各种阴谋诡计见得多了,我若不知道你是谁,是断然不会随便信你的。”
董非青啼笑皆非道:“老爷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替你孙女送封信,你信不信我,关我何事?我又不是绑了你孙女来要赎金的。”
烈问岳却是楞了一下,问道:“你没要求?”
董非青双手一摊,道:“没要求,您老既然信也收了,晚辈告辞!”
烈问岳急忙喊道:“且慢!”
董非青无奈留步道:“我说烈老元帅,您老到底有什么吩咐?”
烈问岳抱拳施了一礼道:“刚才是老夫无礼了,敢问小兄弟姓名?”
董非青道:“在下谷神教董非青,受百里将军所托,将烈姑娘接到我谷神教安身,如今令孙女在我谷神教安全无虞,老元帅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