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胸骨碎裂声响。
黑甲武卒胸骨瞬间塌陷,口中喷出的黑血夹杂内脏,带着炽热,淋张远一头。
张远脑海之中的混沌光幕已经一片血红,储存的血珠崩碎一颗,化为他战斗时候的气血耗损。
“杀!”
立在近处,手持短弩的黑甲燕军咬牙低喝,抬手弩箭抵向张远。
三尺。
张远口中发出野兽般低吼,手中刀锋外翻,刀刃贴手臂横切而出。
“嘭——”
“刺啦——”
弩箭擦着张远腰身,穿透皮甲,带出一串血珠,尺长箭矢扎在丈外断墙上。
张远的刀切开黑甲军卒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那军卒扔掉弩弓,双手捂住脖颈,却止不住鲜血的喷洒。
张远上前一步,长刀反握,扎进被他一膝撞倒在地,挣扎起身的黑甲燕军的肩窝。
刀锋从肩窝柔软处扎进去,刺入胸腔,贯穿心肺,然后从后背穿出,重重扎在青石板上。
“当——”
刀尖折断,张远手臂被震的发麻。
反震之力让张远浑身一颤,眼前的血红缓缓消退。
抬头,身前只剩那手中持盾,被他一刀斩退的军卒满脸苍白,慌乱后退。
张远双目透亮,满脸鲜血淋漓的样子,在这见惯生死的军卒眼中,犹如狂魔。
前方街巷尽头,一道头顶带混黑之光的身影奔行而来。
刚才一箭重伤陶公子,连他身躯都被箭矢贯穿的那位先天境!
张远长刀抽回,一脚将身前燕军身躯踹向街巷,然后返身扛起陶公子,埋头就跑。
两根箭矢追来,扎在身侧断壁木柱上,将碗口粗的木柱扎穿,炸起的木屑飞旋。
张远身形在箭矢来之前转过街角。
转过街角,张远眼前网格密布,瞬间选择最佳路线,在废墟之中旋绕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