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过拳法的张远在书院吃过晚饭,跟陶公子约好明早出城,就提着哨棒,回丁家巷小院。
到巷口,不少街坊邻居都是笑着招呼。
从前的孩童,现在已经是半大少年。
从前的中年,现在不少都鬓角见白。
才到自家小院门口,就有几声惊喜呼唤传来。
“张爷回来了。”
“张爷。”
“张爷可吃晚饭了?”
张远家的小院并非没有人住。
相反,院子里还有两家当初从丰田县城逃来的百姓。
看门的大汉叫郭大,老娘病逝,丰田县城的家也毁了,就留在张远的小院,帮他看家。
另外的徐老汉一家四口,老两口年纪大了,小夫妻俩帮着张远跑腿,做饭,也不回丰田县了。
现在的丰田县虽说燕军撤出,可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交战什么时候。
五年前那一战,让太多人不愿意再回丰田县。
张远见了身子骨还不错的徐老汉夫妇,就直到厢房后院。
郭大他们连忙退出去。
立在院中,张远放下哨棒,手按在腰间刀柄上。
“苍啷——”
两柄长刀同时出鞘。
左手刀三尺,刀锋狭长,刀柄一尺有余,右手刀长四尺半,刀锋厚重,血槽透着淡淡的红。
“嗡——”
两柄长刀之上,一声震鸣,清亮的流光浮动。
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