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转头看向车窗外,轻声开口:“我少在府城,想着他们在,能帮书院教武道,也能承袭父职。”
想法是好的。
但是人心总是有欲望的。
他张远可以为了一卷麻布留在庐阳府,不代表别人都可以。
二十郎当,正是热血的年纪,又有不弱的修为战力,怎么甘心?
“等他成亲之后,陶公子你写份荐书,让他去北境,那里边军与魏国和梁原域对峙,摩擦不断,要建功立业不难。”
看向陶公子,张远伸出两根手指。
“一,陈家要有后,不然我俩对不起陈武他爹的托付,二,我放在书院中的那几卷兵书要让这小子背熟,去军中从普通军卒做起。”
陶公子笑着点头,看向车窗外。
“庐阳府,毕竟是太小了。”
这话不知道无意感慨,还是说给张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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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庄。
张远他们到的时候,郑老爷子的灵柩已经要出殡了。
他们二人到灵堂叩拜,再烧了点纸钱,走到一旁。
“二爷,夫子,多谢你们能来送老爷子一程。”说话的老者是郑家庄中里正,跟战死在丰田县城的郑强是一个辈分。
郑强战死,郑老爷子膝下无子,不过村子里旁支的侄子辈不少,置办的后事也算风光。
这几年因为张远他们在,郑老爷子在村子里本就过的不错,是因为后来病重才去医馆住的。
几个郑家后辈上前,向着张远他们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