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高和方大河想开口说什么,悲切的唢呐声响起,张远他们将衣衫整理一下,退出灵堂。
送葬的队伍拉了半里地,村子里后辈都来送行。
对于寻常百姓家来说,这已经极尽哀荣。
郑老爷子年过七十,算是喜丧。
送过葬,庄子上开席,张远他们本是要走的,硬被留住。
坐在主桌席位,那些郑家庄上头脸人物都是小心陪着,也不敢央酒。
张远为寻求刀法极致,从不喝酒,陶公子倒是想喝,可被张远瞪一眼,只好摆手拒绝。
吃席时候,说起郑老爷子事情,都说遇到了二爷仁义滔天,若不然三四年前就熬不过去了。
也有说就算郑强还在,老爷子也受不着这等风光大葬。
过片刻,姚高跟方大河端着酒碗走过来,席上其他人忙起身让开。
都晓得他们是匪。
“二爷,我是燎杨镇孔家孔白唐,跟郑老哥是表兄弟,表兄驾鹤,郑某来送最后一程。”两人身后,一位富态老者拱着手,面上都是笑。
陶公子点点头,看一眼两位青山寨来人,再看向孔白唐:“孔家主节哀。”
孔白唐嘴角微微一抽,面上笑容有些僵。
若不是有事求张二爷,他怎么可能来郑家庄,参加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兄葬礼?
这节哀,节哪门子哀?
张远只是点头示意,并不搭话招呼。
这让孔白唐有些尴尬。
轻咳一声,他往前走一步,顺势坐到席前:“孔某来见二爷,是有事相商。”
孔白唐自顾自斟一杯酒,端在手里,然后道:“我孔家商队往来三县两镇,也有边境生意。”
“这些年跟青山寨的兄弟们交道打的多,看他们挣这点辛苦钱,实在有些看不过。”